夫妻二人還算懂事,會主動打掃公共區域衛生,做晚飯等她回來吃。只是辛識月下班時間不定,讓他們別管自己。
有時她回家,剛好遇到哥嫂跟小侄兒視頻,陳青桃抱著孩子在屏幕另一端說話,看見她時會問幾句。
辛識月鑽進臥室辦公,還能斷斷續續聽見外面的聲音。
她覺得吵,戴著降噪耳機才能靜心。
本以為,大家可以相安無事度過最艱難的兩個月。
這天她辦完業務提前回家,客廳靜悄悄的,客臥隱約傳出難以描述的聲音。即使裡面的人刻意壓低,那微妙的動靜仍然讓辛識月漲紅臉,躡手躡腳逃出大門。
世界頓時清淨。
牆面冰涼冷淡,羞臊感褪去,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隨即席捲全身。
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做個冷漠無情的人,被人指責也沒關係,只要守護好自己的領地。
可她那麼無能,被凡俗情感牽絆,心志不堅才任人宰割。
「進來坐坐?」
不知何時鄰居家的門為她敞開,周顧森佇立門口不知盯她多久,一身休閒居家裝將整個人襯得慵懶。
圈出一片適合談心的氛圍。
辛識月很少將家裡事說給外人聽,周文萱是她唯一的傾訴對象,現在多了個周顧森。
她會在閨蜜面前抱怨,不介意展示最醜陋的嘴臉,對其他人都會加以修飾,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猙獰薄情。
「說真的,如果你的兄弟姐妹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她試圖拉人入伍,證明自己不是異類。
周顧森平靜道:「沒有這種假設。」
辛識月歪頭:「你就當在做閱讀理解,代入一下自己?」
周顧森面不改色:「閱讀理解也需要根據原本背景主旨來分析。」
辛識月徹底敗給他,氣呼呼哼聲:「你可真是塊木頭!」
「咕咕」坦誠的肚子暴露她的飢餓感,辛識月尷尬到耳赤,「那個,我先回去了。」
「合適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點什麼。
周顧森讓出一條道,直通向廚房:「進來吧,想吃什麼?」
收納整齊的廚房擺著各式廚具,辛識月看得眼前一亮又一亮。要知道,忙於工作的她幾乎從來沒有好好做頓飯的時間和精力,點外賣更是常態。
周顧森家裡不同,一看就是烹飪經驗豐富的大神。
此刻,辛識月對晚餐充滿期待,客氣地說:「沒有任何要求,只要能果腹。」
然後周顧森給她下了一碗麵。
沒錯,只是一碗麵,外加一個煎蛋。
辛識月:「……」
倒也不是嫌棄,就是跟預期相差太大。
當然,她也沒資格跟白嫖的晚餐提要求。
她真是餓了,一口氣炫完大碗麵條,甚至對美味湯汁念念不忘,希望再來一碗。
「怎麼樣?」
「很好吃!」跟她想的一樣,周顧森廚藝精湛,即使是碗麵條也做出極品鮮味。
「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周顧森望著她,似乎期待她再說點什麼。
辛識月眼珠一轉,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你這廚藝,比餐廳大師傅也綽綽有餘。」
「……」男人無奈,嘴唇抿成一條線:「今天家裡食材有限,下次再做別的。」
聲線稍冷,辛識月搞不懂,男人心海底針,誇他還不開心?
周顧森起身收拾碗筷,眼底儘是失落。
看來她完全不記得多年前送出那碗熱騰騰的麵條,而他將一輩子懷念那個味道。
辛識月不知自己那句話惹他不快,心裡對周顧森的印象推翻再推翻,一會兒覺得他沉穩大度,一會兒脾氣古怪,就像高中時那樣難以揣摩,不好相處。
辛識月戰戰兢兢坐在餐椅上打量四周,心想,再稍微坐一會兒就回家,免得看人臉色。
一組咖褐色實木酒櫃隔斷客廳與餐桌,線燈在台面折射出光影。
不同品牌的紅酒錯落排列,實現由下往上,一隻雪花水晶球吸引辛識月的注意。
她家裡也有一隻水晶球,仔細觀察,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印象中,她那只水晶球是高中時朋友互送禮物留下的東西,一般只有小女生喜歡,周顧森竟也感興趣?
她的水晶球隨意擺放在家裡,早已經吃灰,而周顧森這隻被擺放在櫥櫃最上面,玻璃罩遮蓋,明顯是精心保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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