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罵罵咧咧走開:「還不讓看……」
說歸說,但謝檀很貼心地把臥室門給帶上了。
屋裡陷入一片沉靜。
睡著的夏晚梔像是夢裡遇到什麼事兒,很輕地發出一聲囈語。
謝祁延微微傾身,替她擦拭額頭上細汗。
劉海擋住的區域不好擦,他輕抬指尖,在即將接觸到她的額頭時又忽然停頓,似乎在做什麼思想鬥爭,片刻後,輕輕撥弄她的頭髮,動作緩慢地繼續給她擦汗。
手背稍稍覆在她額頭上方,微微的燙意襲來。
夏晚梔還在發燒。
臉色蒼白,嘴唇乾澀。
謝祁延看了她很久。
他讀不懂自己現在的情緒。
擰開門走出去,他返回廚房燒水,水開之後兌入涼水,重新回臥室時路過沙發,謝檀窩在一角雙手托腮看他。
他側目看過去:「今晚的事情一個字也不准往外說。」
還不等謝檀說話,他又繼續:「包括你的丸子姐姐。」
謝檀:「……」
明明是活雷鋒,現在反倒像個賊。
做賊心虛,所以不讓說。
謝祁延進去後用棉簽沾濕夏晚梔那慘白的雙唇,擔心她醒來看見他又嚇死回去,於是待了一會兒便出去帶著謝檀離開。
今晚謝祁延的夢裡幾乎全被夏晚梔占據。
明明不該跟她有這麼多的羈絆和這麼多的交集,但這段時間夏晚梔隔三差五地就出現在他身邊。
避也避不開。
小時候在謝家的那些經歷並不美好。
關於出國前的那段記憶他也並不想回憶。
他討厭那段記憶,討厭每一個罵他是私生子、嘲諷他與他母親的人,同樣也討厭那些用同情的、可憐的目光看他的人。
可時隔多年,他從國外回來後,夏家破產,當初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從神壇跌落。
可這關他什麼事。
他莫名地覺得夏晚梔可憐。
他竟然也會覺得別人可憐。
也就在這一刻,他一直認為是貶義的可憐二字,轉變成了褒義。
當年他誤以為夏晚梔與所有人一樣故意來看他熱鬧,所以摔了她的牛奶,兇狠狠地將她罵哭,說不需要她的可憐。
現在回想起來,夏晚梔當年是不是只是單純地想對他好呢。
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可能很善良,但也天生記仇,那事兒之後,夏晚梔每次見他都不會給他好臉色。
從此倆人結怨,誰也看不起誰。
時隔多年,再重逢時,當年驕縱的小姑娘學會了忍辱負重。
他本該漠然。
可無形中總有什麼牽動著他的思緒。
第37章 你背後的大佬
夏晚梔:【我家進賊了。】
早上八點半醒來,夏晚梔看著床頭多出來的水杯和棉簽陷入沉思。
除此之外,雜物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堆她沒來得及從周家搬回來的行李。
竹子昨晚從醫院送她回來後就離開了,她吃完藥洗漱完便睡下,一覺到天亮。
中間發生什麼事情,她一概不知。
但她就是知道有人進來了。
問竹子,竹子說沒來。
問謝檀,謝檀說不知道。
謝檀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最有可能知道密碼開門進來的人就是謝檀啊!
一大早,雲荔就被姜百川強行接去醫院換藥,看到夏晚梔的信息後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丸子家裡進賊了!」
剛找好停車位將車停穩的姜百川驚訝一聲:「進賊了?」
雲荔精神高度緊張:「她說的。」
「蘭亭別院的治安一流,雙重門禁下怎麼可能進賊,再說了那房子……」姜百川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到一半察覺不對勁才及時止住。
「你怎麼知道她住在蘭亭別院?」雲荔敏銳地捕捉到,「房子怎麼了?繼續說啊。」
姜百川不動聲色地掩蓋過去,一臉平靜地繼續道:「房子是謝祁延買給謝檀的,我知道很正常。」
雲荔擺明了不信:「是麼?」
姜百川第一次沒敢看雲荔的眼睛,進了醫院後加快腳步:「走吧,先去換藥。昨晚有沒有碰水?」
雲荔顧著回復夏晚梔的簡訊,隔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他:「你剛說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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