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的是護工,面試不需要院長出面,院裡的員工得了上面的命令只簡單和安必華走了個面試流程。
安必華似乎急迫地想要見到侯夢秋,面試他的人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到崗試工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反問了句:「今天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謝祁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工作人員帶著他去換護工服,為了避免他起疑,所以按照流程帶著他去巡房,從二樓到三樓,終於巡到了侯夢秋的那間屋子。
安必華進來的時候,侯夢秋散著一頭頭髮坐在床上自言自語。
她原本是蒙著被子躺在床上的,對床的人是個瘋子,她煩得慌,眼不看為淨,但聽到門外走廊的腳步聲時立馬條件反射地坐起來裝傻。
看到來人是安必華那瞬間,侯夢秋整個人傻掉,心裡那點害怕從尾椎骨一點一點蔓延到全身,害怕被發現的同時又急切地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兒子出了什麼事。
讓安必華帶走謝桉時,她千叮嚀萬囑咐如果她沒聯繫他們,他們堅決不能回國。
可是安必華回來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謝桉出事兒了……
侯夢秋差點就要崩了情緒。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現在這個時候露餡,她裝傻充愣地轉了一圈眼珠子,想看謝祁延的人有沒有在附近。
等了一會兒,觀察到安必華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反而是認真聽著另一名護工在講述這一房病人的基本情況時,侯夢秋慢慢恢復冷靜。
試工期三天,安必華不能住在院內,第二天早上再來的時候,他怕引起懷疑沒主動去找侯夢秋。
倒是侯夢秋怕節外生枝,也怕他在這裡待得太久引起謝祁延的懷疑,於是主動瘋到他的面前。
某間屋子內,謝祁延靜觀其變。
霍揚看他不說話,明白他雖然面上冷靜,但比誰都要緊張,於是為了緩解緊張主動說了句:「縫在護工服上的是微型竊聽器,跟襯衫紐扣差不多,安必華不會發現。」
謝祁延只點了點頭。
他知道。
如果安必華發現了,今天就不會還來找侯夢秋。
霍揚按了公放,能聽到安比華那邊窸窣的聲響。
侯夢秋跑到安必華跟前發了一頓瘋,另外兩個護工摁著她要將她帶回病房時,安必華主動將任務攬到自己身上。
見對方一副猶豫的表情,安必華再三保證:「我一個大男人還控制不住一個女人嘛!你放心交給我好了。」
為了保證每個病人的安全,病房內設立了監控,侯夢秋要問他事情必然不能在病房內問,於是又瘋了一頓往廁所的方向走。
關了門上了鎖,侯夢秋顧不得自己現在邋裡邋遢的模樣,抓著安必華的手急切地問:「是不是小桉出事兒了?」
謝桉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把謝桉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安必華則是狠狠甩了她的手,直言:「他能出什麼事兒,無非是天天問你在哪,問謝天齊那個老東西為什麼把他送出國。」
聽見兒子沒事兒,侯夢秋立馬放下心來,卻在下一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小桉沒事你滾回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貿然回來會害了我們……」
「你要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安必華忍著怒氣嘶吼一聲,壓著她肩膀抵著門,眼眶通紅,「小秋,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國外一家人團聚……」
侯夢秋推開他的手:「不可能,我走不掉的,謝祁延盯我太緊,如果我去找小桉,他會利用小桉威脅我!他會告訴小桉他爸爸不是謝天齊,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說到這裡,侯夢秋對謝祁延的怨恨又深了幾分。
如果不是謝祁延查姚琴的時候查到她頭上,她跟安必華的那點事兒怎麼會被人知道。
謝桉那麼敬愛自己的爺爺和爸爸,他對謝天齊的愛比她這個當媽媽的還要深,侯夢秋不敢想像如果謝桉知道他的身世會怎樣。
她怕自己的兒子怨恨她。
「你跟小桉說這是他爺爺對他的磨鍊,當年謝祁延也是這個歲數被送去了國外,你想辦法跟他解釋,他那麼乖,你把我的話轉達過去,他會聽話的。」侯夢秋穩住自己的呼吸,擦了擦眼淚繼續道,「再等我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脫身的。」
安必華緊攥著侯夢秋的手腕,眼睛裡充斥著憤怒:「可小桉是我兒子!是我和你的!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
「他會受不了的!他會恨你也會恨我……」侯夢秋淚流滿面,「你聽我的好不好,等我擺脫了謝祁延我就去找你們。」
「你要怎麼擺脫他?他想知道什麼你告訴他不就完了嗎……」
「告訴他就真的完了!」侯夢秋抹了抹眼淚水,「如果讓他知道姚琴是被我害死的,我,還有你,還有我的小桉,我們都完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