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喃著,帶著事不關己的冷漠,與一絲暢快的喟嘆。
「確實,做野獸自在很多。」
那之後,他的動作輕了許多,可對我來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驚懼、疼痛、羞恥,這三者此消彼長。疼痛消退了,多餘的點數就只能點到「驚懼」和「羞恥」上,形成一套新的「痛苦」,折磨我的身心。
這隻怪物,好似以我的痛苦為樂……不,他在以我的痛苦為食。
溫柔不過是假象,是他為了更好地進食採取的偽裝,貪得無厭才是他的真面目。
因此第四次時,我徹底爆發了。
怪物就是怪物,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也不知道人類亦有極限,有些快樂短時間擁有太多次是會死的!
我又開始掙扎,這次幅度大了些,右手順利地抬了起來,並且落在了怪物的觸手上。
無奈力道實在有限,猶如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最後只是沾了滿手的黏膩濕滑,卻沒有推動對方哪怕一分。
「嘖,」怪物有些驚訝地停下動作,「量看來不太夠。」
我以為一切要結束了,如釋重負,結果還沒開心兩秒,身上的觸手纏得更緊了。所有感官匯聚於一點,我抽泣著蜷縮手指,驅動僵硬的舌頭,只能含糊地吐出一個「不」字。
可因為太過虛弱,就連這滿含拒絕的「不」,也毫無威懾力。
「放心,我不會弄壞你的,只是我病得太久了……需求有些大。」
怪物在我耳邊低語著,似在安撫,動作卻完全不是那回事。自救不成,我在絕望中迎來了第五次。
每個毛孔都在翕張著排出身體的餘溫,這使我不得不去尋求身後的熱源,將自己更偎向對方。
快死了,快被吞吃殆盡了……
我顫抖著,內心的恐懼達到了頂峰。
誰來救救我?誰都好,我真的快死了……
「救……」
腦海里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強壯、陽光、開朗、英俊、家庭美滿、學業有成。對方是如此完美,如此令人嚮往,擁有一切我難以企及的東西,如果是他,一定不會這樣無助,只能任人擺布。
「白……祁軒……」
耳朵突然一痛,似乎被怪物咬了一口。
「白祁……」
又被咬了一口。
「白……」
這次更重了,咬在耳垂上,怪物叼著那塊皮肉,惡劣地碾磨,懲戒意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