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聽到背後沈鶩年的回答,我直接選了部《亂世佳人》點開。
電影前奏響起,我再次回到他身旁坐下。
然後要怎麼做呢?
我偷偷看沈鶩年,見他直視前方,一臉專注,竟像是真的在看電影的樣子。
這也是實驗的一環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就這麼看了十來分鐘,我終是沉不住氣,側首問他:「不是要做實驗嗎?」
他朝我看過來,起先沒有說話,等伸手將我的臉掰正,才緩緩湊到我耳邊道:「我們現在是在電影院,電影院能這麼大聲說話嗎?」
他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在說話,不光是氣息,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雙唇不斷擦過我耳廓的觸感。
熱血上涌,我捂住滾燙的耳朵,迅速遠離他:「你……你幹嘛?」
他淡定地靠回去:「會了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教學已經開始了。
心裡默念著「這只是實驗,是正兒八經的行為心理學實驗,是為了更好地勾引不是追求白祁軒進行的實驗教學」,我小心靠近沈鶩年,直到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甜甜的花香。
「要離得這麼近……說話是嗎?」
他勾著唇,稍稍偏過臉:「再過來一點,不要害羞。」說著,他反手按上我的後腦,逐漸施壓,「用你的唇摩挲我的耳廓,說話的時候,氣息對準耳朵裡面。」
我渾身僵硬,順著他的力道貼上去,撐在沙發靠背上的手抖得都要抽筋。
「這樣嗎?」
後腦勺上的手輕柔地拍了拍我,沈鶩年鼓勵道:「你做得很好,再說點什麼。」
明明沒有喝酒,但我覺得自己思緒混亂,臉頰發燙,完全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除夕那天,你見到我時……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是《重生》的作者?」借著這次機會,我索性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雜誌上有刊登你的學校,你的名字也不算常見,很容易就能對上號……」沈鶩年手指卷著我的頭髮,沒有賣關子。
「你能不能當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已經不想再被問起這件事了,更不想別人用惋惜同情的目光,告訴我放棄攝影對我來說是件多遺憾的事。
我不知道要怎麼同沈鶩年解釋,也不太想這種時候跟他剖析自己的內心,沉默須臾,對著他的耳道呼出一口氣。
「求你。」
顫著聲的兩個字才出口,插入發間的手猛一用力,我只覺得頭皮一痛,整個人就被扯離了沈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