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鶩年應聲,我縮回去就要把衣服脫了。由於最下面幾粒扣子先前被我賣力地扣上了,如今要解,又是一番體力活。
正做著鬥爭,更衣室的門被輕輕叩響,沈鶩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開門。」
我放棄與扣子做搏鬥,連忙將門開了,隨後背對著他道:「你快幫我解開,這衣服不僅難穿還難脫。」
「我看看……」沈鶩年指尖的溫度比我的體溫還要高上一些,落在肌膚上,很容易辨認,「確實有些難解。抱歉,剛才只看了前面,沒注意後面。」
指關節不住磨蹭著後腰,一股酥麻從下往上直躥天靈蓋,我不可抑制地打了個顫,昨晚擦藥的記憶再次浮上腦海,整個人都凝滯住了。
怎麼回事啊?是憋太久了嗎?怎麼動不動就……
平日裡忙著打工,也沒有什麼私人空間,我這方面的需求一向很少,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寡慾的人,難不成正好相反?
一時分心,身體和大腦成了兩條併線,大腦還在思考形成這種狀況的原因,身體已經不管不顧向前軟倒,從鼻腔里發出引人遐想的輕哼。
「怎麼了?碰到你傷口了?」腰間被身後伸出的結實臂膀勾住,沈鶩年的聲音滿是憂心。
我如夢初醒,忙不迭地搖頭:「沒有,就是站久了,腿……腿有點麻。」
沈鶩年確定我站穩了,鬆開腰間的手道:「那我們等會兒選完衣服就回去吧。」
替我解完扣子後,沈鶩年便出去了,我強撐的一口氣也因他的離去徹底泄盡。
一屁股坐到更衣室的凳子上,我向下看了眼,怒從心頭起,指著不安分的小老弟低聲警告道:「你這兩天安分點,等過兩天……我找機會讓你放鬆一下。」
試完了六排衣服,本以為就此結束了,誰想還有位量體的老師傅等在一邊。
老師傅看著有六七十歲了,頭髮全白,雙手枯瘦,但動作麻利,精神矍鑠,不過十多分鐘,便將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尺寸全數量好。
他記過數據就退下了,而此時我回頭一看,驚悚地發現左邊那排衣架竟然全空了。
「衣服呢?」我捂著心口問沈鶩年。
「打包送家裡去了。」沈鶩年不以為意地捻起點心架上一塊巧克力遞到我嘴邊。
我下意識地張嘴,一邊痛心疾首,一邊又為口腔里迅速融化的甜蜜滋味驚艷不已。
「好好吃哦……不是,那得多少錢啊?」我開始回憶衣架上大概有幾件衣服。
「晚上想吃什麼?」沈鶩年顧左右而言它,往VIP室外走去。
我急急追上去:「五萬?十萬??你……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打一輩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