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在耳廓上的炙熱吐息,比我更高一些的體溫,好聞的體香……每加上一點設定,小怪物便歡喜地顫抖,流出黏糊糊的口水。
左手扶在門板上,指尖收緊又舒張,血液透過纖細的血管,便也一會兒撤退,一會兒充盈。
脖頸漸漸覆上一層細汗,每一下心跳都變得又重又疾,小怪物的情緒從下傳遞過來,猛烈如山洪海嘯,叫我根本無法招架。
耳廓上的呼吸跟著變得急促,後背的體溫更是滾燙難耐,讓人沉迷的體香伴著輕微的汗味,還有……
「小艾,你在裡面嗎?」
突如其來的男聲猶如一道驚雷劈散了我所有的幻夢,我倏地睜眼,手上力道失了輕重,一下將小怪物扼吐。
「嗯……」心臟鼓動地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我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五指抹過門板,膝蓋一點點跪到地上。
「你還好嗎?」可能是聽到裡面的動靜,沈鶩年敲了敲門,再次詢問。
身體止不住地輕顫,臉上的毛孔都張開了,一陣陣地發麻。
「我……」甫出口的嗓音喑啞帶顫,不堪入耳,我忙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咳我很好,我用完就出來。」
「哦,沒事,就是看你在裡面很久了,怕你……」沈鶩年的聲音漸遠,「出什麼事。」
抬起黏膩一片的手掌,我閉了閉眼,心跳慢慢回落,疲憊頓生。
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麼事啊?
嚇死我了。
我有些羞惱地看向那個已經懶洋洋縮回去的小怪物,無聲嗔怪:「你接下來都安分些,我再也不要為你做這種事了。」
很快,時間到了周日,我身上的傷,除了右眼眼眶還有些泛青,其它大致都好了。
這一周,我始終讓自己避免去想白祁軒。
在王向陽的事上,我不懼面對,也不想逃避,可換成白祁軒,完全就成了另一番模樣。我太想逃避了,簡直恨不得永遠不要去想他。
【晚上有空嗎?】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不去想白祁軒,只能讓他消失在我的大腦,卻無法使他在我的生活中也消失。
我們還有一頓飯的約定,這頓飯,早晚都是要吃的。
我猶豫了下打算赴約,於是去外面將這個決定告訴了正在辦公的沈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