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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市區方向的那條路上,遙遙可見一部小卡車正朝這邊駛來,剎那間全員戒備,幾個憲兵很快把機槍架好在路旁。

小卡車在與他們相距二十米左右時停下,先下車的是汪鑒,手上擒槍,高聲喝問:「袁禮江呢?」

高倉正欲轉身,被吉野制止,朝翻譯低語了幾句。

翻譯朝汪鑒吼,「我們要先看到和子小姐!」

車門打開,戴著頭套的和子被推出來,胳膊在劉君手裡拽著,一把尖刀始終指在她太陽穴附近。

一見她的穿著,高倉立刻激動起來,「是和子!」

「把頭套摘下來!」翻譯又吼了一句。

劉君依言行事。

和子待看清遠處的未婚夫,不禁哭著喊,「高倉君!」

高倉情不自禁朝她奔去,被汪鑒大聲喝住,「再往前一步,我殺了她!」

「和子別怕,會沒事的!」高倉柔聲寬慰和子,無奈地退了回去。

吉野已吩咐人把袁禮江押下車,同樣戴著頭套,身上的衣服大概是才換的,還算齊整,但遮不住胳膊和脖頸上的累累傷痕。

頭套摘下時,宋希文猛然認出這人正是在愛麗絲酒吧曾與自己過招的劫持者,袁禮江也認出了他,但視線未作停留,很快轉向遠處,當看清營救自己的來者是劉君和汪鑒時,他眸中立刻湧出擔憂。

到了交換環節,劉君挾持和子走到兩車中間的區域,汪鑒持槍跟在後面,高倉和一名憲兵以同樣的方式把袁禮江也帶到中間地帶。

袁禮江被折磨得不輕,所幸還能自己走路。宋希文始終站在吉野近旁,密切關注著眼前的局勢。

高倉終於走到和子跟前,兩人深情擁抱。

「和子,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

「沒有,沒有!」遭到巨大驚嚇的和子啜泣著搖頭。

劉君也攙著袁禮江問長問短,袁禮江低聲說:「別問了,趕緊走!」

他們加快速度朝小卡車移動,汪鑒舉槍墊後。劉君和袁禮江先上車。劉君是司機,然而因為過度緊張,車子怎麼也發動不起來,他面露崩潰之色。

袁禮江也很焦急,但仍鎮定地安撫他,「別慌,再試試。」

和子與高倉剛回到運兵車旁,吉野突然用日語高喊:「殺掉他們!統統!」

兩架機關槍馬上朝小卡車開火,劉君更慌張了,袁禮江一把將他拉倒,子彈在他們上方橫飛。汪鑒連忙開槍還擊,但根本抵不住對方火力。他扯開嗓子朝車內吼:「劉君!袁師傅!你們怎麼樣?」

袁禮江見他伸著脖子一點沒有掩護意識,便朝他喊,「都活著吶!你自己小——」

「心」字尚未出口,汪鑒頭部便中了一槍,他倒下時,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將手槍扔進了車裡。

劉君見狀驚得臉色煞白,整個人仿佛木掉了,欲哭無淚。袁禮江忍住悲痛,拾起手槍,從窗口繼續向外還擊,心中充滿絕望,今天怕是要死在這兒了,還要搭上兩個小兄弟的命,只能儘可能多殺幾個日本人,爭取不賠本!

他忽然發現不對勁,對面的機槍火力消失了,日方內部似乎出現了騷亂,很快,那輛運兵車如火車頭一般瘋狂地朝自己這邊駛過來——

宋希文早料到吉野會來這一手,當即二話不說,抓起吉野腰間那把轉輪手槍便扭頭狂奔,他知道出發前日本人會搜身,所以什麼武器都沒帶。

吉野雖對宋希文也一直有所警惕,卻沒料到他膽子這樣大,動作又實在太快,一絲猶豫沒有便直接動手,被他搶占了先機——數秒之內,宋希文已繞到運兵車另一邊,從背部朝那兩名機槍手射擊,子彈均打在士兵肩部,暫時消滅了主要火力。

吉野氣急敗壞帶人追過去,可惜仍晚了一步,宋希文早爬上了運兵車駕駛座,一腳將司機踹下去,迅速發動車子向劉君他們猛衝過去......

深夜十點,依然沒有宋希文的消息,洛箏無心睡眠,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她也是才到家,在祁靜那裡待到九點,忽然想,宋希文說不定會去找自己,便急匆匆趕回來,等張嬸睡下後,又悄悄下樓將頭道門的門閂鬆開,一小時功夫,她不知道樓上樓下跑了多少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焦慮在加深,她轉了許多念頭,卻沒一個可行的。只能安慰自己,宋希文肯定能脫身,他脫身了一定會來找自己。

思慮到後半夜,終於累了,她和衣躺在床上。似乎只睡了短短几秒,猛然醒過來,感覺房間裡有異常,洛箏翻身坐起。

東方漸明,借著微弱的光線,只見有個人站在門邊。

「宋先生?」

「是我。」

洛箏眼裡一熱,差點衝出淚來,又覺得無限喜悅,慌忙下床。

「你怎麼樣?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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