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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嗎?」他神色激動。

「怕什麼?」

「和我在一起......也許會有危險!」

洛箏想了想,道:「我從前的生活有少杉保護,什麼都不必怕,可我過得一點也不好。離開他以後,雖屢遭險境,我笑的次數反而比從前多。哪裡沒有危險呢?或者面對外來的危險,或者面對自己內心的,我想要內心安寧,寧願接受外面的危險——活著不開心,死又何懼?」

「如果有天我連累你呢?」

「我不怨你。」洛箏靠近他,「不要擅自替我作選擇,除非是你自己不想。」

他動搖了,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令洛箏不忍,也許他做不了的是他自己的主。她退開些,想走了。

宋希文粗魯地咒罵了句什麼,用力把她拉進懷裡,嗓音嘶啞,如被火灼過。

「你贏了!」

他低頭吻洛箏,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舉止,他不顧一切,蠻橫而用力,像一場暴風驟雨傾瀉在洛箏身上。

從前他一直覺得洛箏柔弱,宛如瓷器,需要小心呵護,唯恐磕著碰著。現在覺得她不是柔弱,是柔韌,有蘆葦般的韌性。

洛箏知道自己再也寫不成他的故事了。

回去的路上,洛箏問宋希文:「那人是誰?」

她指恐嚇自己的絡腮鬍。

宋希文說:「我以後告訴你。」怕她多心,又加一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除你之外。」洛箏笑笑,又問:「你原來打算怎麼和我分開,就這樣一聲不吭?」

「找個女人,假裝代替你。」

「你覺得對我有用嗎?」

他想一想,老實承認,「沒用……對我也沒用。」

雖然這麼說,宋希文眼底還是浮起淡淡的憂慮。洛箏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輕聲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他們的事又上了報紙,宋希文也很無奈。

「我以前常開玩笑說,寫娛樂八卦最安全,也有市場,都被他們學了去。」

洛箏道:「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常出門,而且報上配的不是我的照片。」

報導旁邊附了張小照,宋希文和林維嘉跳雙人舞,兩人都是側面照,彎著腰,垂著眼帘看地面——同行還算給宋希文留了點面子。

宋希文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頂,笑,「跟著我,臉皮都變厚了!」

「這個林維嘉怎麼辦?」她故意揶揄他。

「逢場作戲嘛,呵呵。」

「那張龕儀呢?她拿槍威脅你也是做戲?」

宋希文一臉尷尬,「又是小祁和你說的?」

「別轉移話題。」

「咳,那個是真的,但張龕儀人不壞,能說得通道理。」講到這裡,又不免苦笑,「可惜這姑娘性子太烈,常常讓人措手不及。」

兩人同時想起在維多利舞廳那一幕,洛箏道:「愛情本來就不是講理的事。」

宋希文已恢復自如,笑道:「對呀!所以她潑了我一身酒!」

正式上任商會理事長一職前,馮少杉先照著名單下帖,要與商會新成員預先開個洽談會。這張名單也是在日方操縱下擬定的,不少成員與他一樣並非出於自願。

沒想到人來得很齊,許多都是沖他面子來的,做皮貨生意的鄺先生充當代表對馮少杉道:「若是換一個人主持,今天肯定來不了這許多人,大家知道馮先生務實,又清楚商會運作的必要,能夠由馮先生來坐這張位子,我們都是服氣的,也相信馮先生能為大家謀福利!」

眾人均點頭稱是。

馮少杉拱手道:「多謝諸位抬愛。」心裡清楚這是欲抑先揚的路數。

鄺先生取出一張單子來,又道:「去年南市、閘北的貿易稍有緩轉,當局便迫不及待開出這許多稅率項目,導致一批中小商戶不得不關門歇業,或乾脆轉為地下,生存艱難。所以我們綜合各方意見,對這些稅收項目作了整合刪減,還望馮先生能代為與當局斡旋。目前各地經濟雖有所繁榮,實則仍然脆弱,稅率一壓,負擔愈加沉重,唯有減稅才能提振經濟,至於當局欲納之稅,譬如育林取木,重點還在一個育字上,先育方能後取啊!」

馮少杉心裡苦笑,日方如此急迫地要將商會組織起來,無非為了錢,將來的稅制只可能擴大,斷無縮減之理。他還沒上任,就先被來了個下馬威,這條路果然從一開始便充滿荊棘。

不過他並未反駁,而是爽快地從鄺先生手上接過單子,鄭重點頭道:「少杉一定盡力。」

第四十五章 :遇襲

會後,鄺先生陪他一起走出會堂,另有幾位與會人員跟在兩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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