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標記。
拉萊的神色冷了下來,道:「不會對你的生命健康造成什麼影響,但我暫時也沒辦法去掉,這是伊可曼對她的獵物打上的標記。」
她心中有一股無名火不知往哪裡發泄,臉色竟顯得比之前看見黎諸受傷時更陰沉上三分。
黎諸輕輕搖搖她的袖子,道:「這麼生氣啊?」
拉萊俯視著他,有些高傲地一字一頓道:「我只是,不喜歡我的所有物被別人染指,打上別人的標記。」
這是極其霸道的一句話,甚至還有些不明是非,如果是別人說出這種話,黎諸早就讓他洗洗腦子了。
但當拉萊說出口的時候,他一顆熱騰騰的心卻止不住地雀躍,止不住地歡欣。
他甚至產生一種衝動,想問問拉萊什麼叫「我的所有物」,什麼叫「被別人染指」。
但他的口張了又張,終究沒問出一個字。
他為他的膽怯在心裡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很怕打碎這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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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到晚上,黎諸終於活蹦亂跳一如往昔了,正當拉萊準備帶其餘玩家出副本時,她聽見耳邊傳來一句:
「你難道不想考驗考驗他嗎?我可以幫你。」
是占卜師的聲音!
他竟然還沒走!
拉萊立即向著周遭望去,但並沒有發現疑似占卜師的身影。
邪神之間的傳話可能隔著很遠,占卜師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對她說話,就必然有辦法不讓她發現他的存在!
什麼考驗?
拉萊轉過頭,遙遙望著不遠處的黎諸。
他原本在和邱秘書說話,不知為何卻突然愣了一下,那微微的停頓間隔很短,很快,他就面色如常地繼續和邱秘書說話了。
拉萊站在暗處,注視著他說完話,又注視著他一個人獨處了一會兒。
長達二十分鐘的時間裡,他都沒有來找她。
縱使早已猜到所謂的考驗結果,拉萊的一顆心還是沉了下來,即將觸到冰冷的海面,被凍上一層寒冷的冰。
就算占卜師沒說那具體是什麼考驗,拉萊其實也能猜得到,無非是一點小誘惑、一點小玩意,雖然微不足道,卻能讓沒見識的人類邁不開腿。
她聽見冰冷的心中傳來一道聲音:
果然,這次也是重蹈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