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霆嘆了口氣:「好吧, 感覺莫名其妙上了賊船還下不來了。」
四人開始琢磨明天的計劃該如何實施,拉萊在牢房中找了一塊能畫出筆跡的石頭,直接在石地上畫起了線。
「上次我出帳篷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被吊死了,有沒有人看見他被吊死前的情況?」
金絲眼鏡男:「我看見了,他是被人從教堂側門推出來,然後一個身穿教袍的人宣讀了他的罪行,什麼偷盜屍體大不敬之類的,然後就有兩個人抓住他的手和腳,用繩索把他吊了起來。」
拉萊抓住了一點:「也就是說,在他被宣讀完罪行之前,他都沒有被控制起來?」
「好像沒有。」
拉萊點了點頭:「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只有一個人,年紀也大了,教廷覺得他不具有威脅力,對於我們,教廷未必不會束縛住我們。」
孟珞:「那怎麼辦?」
「明日,假如我們沒有被繩索一類的控制住,那麼宣讀罪名的時候必然是戒備最森嚴的時候,我想就算我們不被束縛,也會被堵住嘴巴,那麼我們就要在即將走向絞刑架的路途中,反殺控制我們的人,搶到主動權,然後與波爾他們回合。」
「那麼,如果我們被控制住了呢?」
拉萊在地上教堂門口的位置畫了一個圈,沉聲道:「那我們就需要在更早的時候,也就是宣讀罪名時就實現反殺,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們如何反殺,我們連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拉萊:「這就是要傳遞消息給波爾他們的原因,他們需要佯攻,為我們創造機會。」
佯攻之目的,在於聲東擊西。
可如今的問題在於,如何向外面傳遞消息。
他們已經出不去了,唯一相熟的安德烈也已經被扣下了。
就連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就在她進行思索的時候,她的餘光掃到了牢房一旁,她的目光瞬間凝固了——
牢房一側的地面上,有一道投下來的陰影,那道陰影不像是任何東西形成的影子,倒像是,一個人的影子!
「誰在那裡!」
其他人的思緒被拉萊這句話打斷,也和她一樣,目光驚疑不定地望向那個地方。
一個小小的人從牢房的柱子後面探出頭來。
是公爵的兒子!
之前他們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在這裡,才商討起了行動計劃,這樣一來,他們都不知道他偷聽到了多少!
拉萊微微一笑:「過來。」
她這一笑,如同長空破晴,黑夜破曉,柳樹抽芽,桃花綻開。
小男孩似乎愣了一下,猶疑著挪著步子走向了拉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