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瑞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聽到玄關有動靜,驚醒過來,急忙走了過去,只見司機扶著醉醺醺的林宇走了進來。
葉錦瑞讓趙阿姨把早已煮好、一直在火上溫著的醒酒湯端來,放在茶几上,然後讓趙阿姨回房睡了。
司機將林宇扶到沙發上,便離開了。
葉錦瑞端起放在茶几上的醒酒湯,遞到林宇面前:「把醒酒湯喝了。」
林宇沒有伸手接碗,滿身酒氣地湊近葉錦瑞:「你餵我喝。」
葉錦瑞不太願意,糾結了下,想著等會兒還要向他提給時汐治病的事,便拿起湯碗舀了一勺湯汁餵到林宇嘴邊。
林宇後背靠著沙發,悠閒而滿足地喝著葉錦瑞一勺一勺餵來的醒酒湯,喝了大半碗後伸手接過碗,將碗底的湯汁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放在茶几上。
「我扶你上樓吧。」葉錦瑞站起身來,正準備伸手去拉林宇,被對方拽住胳膊用力一帶,當即跌在了林宇懷裡,橫坐在他腿上。
他驚慌失措地試圖起身,但林宇力氣太大,將他禁錮在懷裡沒法離開,只得推搡著林宇說:「你喝多了,放開我。」
「我沒喝多,別人喝多我都不可能喝多。」林宇摟著葉錦瑞的腰,側目看著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還是有事求我?」
「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林宇抱著葉錦瑞站起身來,向樓梯處走去:「那你陪我去洗澡,我們邊洗邊說。」
「我洗過了!你放我下來!」葉錦瑞在林宇懷裡撲騰著,拖鞋也甩掉了一隻,壓低聲音說,「小宴在家呢!」
林宇腳步不停:「怕什麼,我在家經常抱你,他又不是沒見過,他巴不得咱們感情好。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小宴下午去看望爸了,爸要給他一個公司讓他練手,所以小宴想和你商議下這個事。」
林宇眉毛微挑,頗感意外:「爸主動給的?還是小宴要的?」
「小宴說爸主動給的,他從汐汐那兒得知了汐汐被時峰和時臨江抽腺液的事,然後去告訴爸了。爸就給他一家公司,具體的我也沒細問,你明天早上再問他吧。」
林宇從葉錦瑞的隻字片語便猜到兒子大概率借著從時汐這兒得到的情報去向爺爺賣好,說了些有利於集團的事,得到了爺爺的認可。
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宴一向很讓我滿意。」說著抬腳準備上樓梯。
葉錦瑞緊緊地摟著林宇喝得有些泛紅的脖子:「我下來自己走,你別摔了。」
林宇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說完親了下葉錦瑞,繼續抱著他上樓。
他走到臥室門口,踢開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寶貝,開下燈。」
葉錦瑞伸手按了下門邊牆上的燈開關,隨即收回手摟著林宇的脖子,任憑林宇把他抱進衛生間,放在洗漱台上。
林宇將頭埋在葉錦瑞的頸窩:「最近公司的事多,真是累死我了,還好家裡有你。」
「我可以回去上班幫你。」葉錦瑞脫口而出。
林宇抬起頭,面色不悅地打斷了葉錦瑞的話:「我的秘書很多,不差你一個。你只需要乖乖在家,做我的金絲雀就夠了。」
曾經身為林宇秘書的葉錦瑞自從懷上林宴後便被禁止上班,不知不覺已經在家十九年了。
他從一個獨立的職場精英淪為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夫。
雖然殷實的家境使得他不需要做家務,有住家保姆趙阿姨,以及定時過來的鐘點工們去做,他只需要看看電視、逛逛街,順便迎合林宇的各種需求,照顧好兒子,但是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經濟獨立才能人格獨立,他還是希望可以回到職場,作為葉錦瑞這個獨立的個體存在,而不是作為林宇的老婆、林宴的爸爸而活著。
葉錦瑞按著洗漱台的雙手微微用力,將指尖按得有些發白。
他面無表情地任憑林宇將他的衣服脫了,抱到花灑下衝著熱水。
「你有沒有問小宴和時汐的相處情況?」林宇問。
「問了,你不是讓我做好引導嗎。」
「真乖!小宴給你說了什麼?」
葉錦瑞把林宴給他說的事挑著能說的給林宇說了下,然後直奔主題:「宇哥,汐汐被抽了這麼多年腺液,身體健康肯定會受到影響,可以讓方醫生給汐汐治下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