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汐疑惑道：「為什麼？」
「止咬器的消費群體是alpha。如歌是beta，還是個新人，商業價值太低，對產品的號召力不行。姑姑知道你和如歌關係好，但是開公司最重要的還是賺錢。」
「謝謝姑姑提醒，但讓如歌代言不僅是因為友誼，更重要的是我有別的考量。」
林姜眉毛微挑，饒有興味地看著時汐：「說來聽聽。」
時汐收起甜甜的笑容，像工作中對待客戶那樣一本正經地說：「一方面，誠實科技剛起步，目前在售的產品只有止咬器，其他產品正在研發中。公司收入來源單一，想要盈利，只能控制成本。如歌現在剛出道，代言費比較便宜，所以我才想著用他。
另一方面，消費者一想到止咬器就會覺得用戶群體是alpha，但其實止咬器我們設計了兩款，其中一款就是為omega防身之用設計的。讓如歌代言就是希望打破消費者固化性別的思維慣性。」
林姜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原來如此，你能從商業的角度考慮這件事，姑姑很欣慰。等會兒你去找下楊芸，和她對接下具體事宜。」
吱！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宴走了進來。
「我們剛談完你就進來，你不會是在門外偷聽吧？」林姜笑著說。
「哪能呀，剛打完電話。」林宴向他們走來，「你們談完了，怎麼樣？」
時汐剛才談生意一本正經的狀態蕩然無存，圓圓的眼睛笑成了半圓形，對林宴露出甜甜的笑容：「姑姑已經同意啦！」
「喲，這麼厲害啊！看來用不上我了。」林宴走到沙發旁，「汐汐，我讓如歌把小蛋糕和飲品拿去小接待室了，你去那兒找他吧，我和姑姑談點兒別的事。」
「哦，好呀。正好我去找楊姐溝通下如如代言的事。」時汐站起身來，「姑姑，我先出去啦。」
林姜笑著說：「去吧。」說完靜靜地注視著時汐，等時汐關門出去後才開口，「之前不是說單純過來陪汐汐嗎？是剛才臨時有什麼事嗎？」
「對，姑姑，我剛才打電話確認了下，鍾庭華目前代言了集團旗下的五個品牌。其中，璀璨如星star這個月底到期，其他四個會在今年下半年和明年上半年陸續到期。」
林宴語氣里透著強勢和堅決：「我打算等這些品牌到期後不再與鍾庭華續約，集團今後也不會與他有任何的商業往來。」
第76章
林姜聞聲頗感意外， 疑惑道：「剛才那會兒我在打電話，沒注意到外面。汐汐和庭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你這麼做？」
「我剛才去問了如歌。汐汐沒有告訴鍾庭華他的真實身份， 只說是如歌的朋友，他向鍾庭華提出想要合影的要求後被鍾庭華打掉了手機， 甚至惡語相向， 要驅趕汐汐。」
「竟有這種事？我等會兒一定好好批評下庭華， 讓他給汐汐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我們不接受他虛偽的歉意。剛才公司那麼多員工圍觀， 我相信總有人認識汐汐， 但是無一人提醒鍾庭華， 可見鍾庭華在公司的人緣很差。
從他剛才對汐汐的態度來看，他平日裡對待不如他的、無權無勢的人態度好不到哪兒去。這樣性格的人難免樹敵很多，塌房是遲早的。
他塌了會影響集團的生意， 所以我要未雨綢繆， 在他還沒出事前終止與他的所有合作。」
林姜對於鍾庭華的性格自然是知道的， 公司這些年為鍾庭華善後花了不少公關費， 林宴有這樣的顧慮無可厚非。
但是在商言商， 人可以換， 但錢不能不賺。
她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對林宴說：「璀璨如星star的續約合同都談的差不多了， 你現在取消， 我可是損失了一大筆錢呀！
林正璨星集團是璨星傳媒的大股東， 用鍾庭華代言說白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另外四個代言你換人的話可就不一定了。」
林宴思忖片刻後說：「要不這樣，既然璀璨如星star都談的差不多， 那您換個人，談好的價錢不變。
鍾庭華的代言費是內娛比較高的， 您換人後代言費的差額，咱們雙方再簽個服務合同過個帳，把錢打過來。另外四個品牌合約到期後，我們會優先考慮您公司的藝人。」
林姜露出滿意的笑容：「可以，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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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時汐在小接待室也談完了讓如歌代言的事，站起身來，與楊芸握了下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到時候擬好合同，我們再進一步詳談。」
「好的。」
時汐將楊芸送出接待室，關上接待室的門，轉身看向如歌，只見對方笑得意味深長。
「如如，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