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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忍不住用雙臂抱緊了衣物,鼻尖埋在柔軟的面料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S級軍雌五感敏銳,被雄蟲強烈的荷爾蒙包裹,靈魂為之顫慄,沸騰的血液叫囂著,恨不得將那股味道吞拆入腹、再融入骨髓,再也不分離…讓他有一種諾德從來都沒離開他的錯覺。

可是聞著聞著,那股脫力的無助感慢半拍地席捲全身,他抱著衣服蹲下來,眼淚不受控地流了下來。

他真的要絕望。

到底怎樣才能讓諾德回頭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難道因為曾經的錯誤,他就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嗎?

他像一個急切、卻無從下筆的差生,對著空白的試卷干著急,他連諾德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咚咚咚——」

門外響起劇烈的敲門聲,卡爾高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元帥不好了!反叛軍兵分兩路,盧申正在破壞上方屏障,蓋斯文率領星盜占領了能源樞紐!!」

第38章 告別禮

暮色傾斜, 雷霆暴雨歸於寧靜,漫長的星幕如同盞盞燈火,懸掛在厄爾尼斯上空。

「唔——」

黑暗中, 一聲輕吟溢出。

雄蟲在睡夢中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似是尋覓著溫暖的來源, 緩緩轉過身,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向身後的熱源, 伸出雙臂抱住了那個暖烘烘的「抱枕」。

毛茸茸的腦袋在柔韌Q彈的「抱枕」上蹭來蹭去,最後愜意地埋在「抱枕」的溝壑處,滿意地咂摸了兩下嘴。

謝爾頓快速瀏覽光腦那端的訊息, 神色凝重憂慮,眉心微微蹙起。

可每每當他的目光飄香旁邊睡得正熟的小雄子時,心裡癱軟成一片, 表情也不自覺變得溫柔起來。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這時, 那種對雄蟲的臣服和侵略的欲望褪去,被一種「很想把雄蟲生出來」的情緒代替。

如果他真得是他雌父就好了,能親眼見證雄蟲的成長,用身體哺育他, 不錯過他長大的每一個瞬間, 然後將雄蟲永遠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雌蟲不禁陷入回憶。

白塔那段時間,為了探望亞蓋, 謝爾頓每年固定去四次白塔,可那時他並沒有過多留意那隻總是呆在角落、荒星來的B等雄蟲。

或者說,那時的諾德和現在的諾德,給他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一隻蟲。

第一次在宴會上遇到雄蟲,是他和蘭斯諾特結婚的第二個月。

彼時首次公開露面的少將雄主挽著他的雌君入場, 因為緊張差點同手同腳走路,而蘭斯諾特的眼神卻並沒有在雄蟲身上多加停留。

那是卡西雄子一百周歲的生日會,可是沒有蟲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宴會,每隻蟲表面談笑風生,實際各懷鬼胎。

謝爾頓甚至懷疑蘭斯諾特是帶著最純粹的惡意,在宴會中途獨自拋下他,轉而斡旋於杯弓蛇影。

見到落單的雄蟲,各方雌蟲聞風而動,他們像暗處匍匐的鬣狗,搖晃著酒杯緩慢走向諾德。

正如意料中那樣,諾德焦躁不安,咬著嘴唇,一隻手死死攥緊了衣角。

他一個下等星的蟲,甚至聽不懂貴族的語法,面對各式各樣的蟲的故意刁難,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雄蟲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憋出口的話語序都不通順,顛三倒四。

謝爾頓是帶著施捨的意思解圍,為他擋了一次酒。小雄蟲感激地看著他,他們加上了好友。那天晚上,雄蟲給他發了一個糰子說謝謝的表情包。

誰都沒有想到,第二次在宴會碰面,雄蟲就學會了左右逢源。

如果說第一次的諾德是下等星的鄉巴佬進城,全身穿著一套不合時宜的衣服,在宴會廳中央表演小丑,所有蟲都在看他笑話——那麼第二次的他,簡直像土生土長的貴族雄蟲,甚至比他們更優秀,舉手投足盡顯雍容風度。

他笑容得體,斡旋於一隻只上門找麻煩的蟲中間,氣場更是驚人的強大。

讓不明所以的蟲嘆一句,「不愧是蘭斯諾特的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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