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頭,說,「你可曾見過我……父親?」
聞清回道:「回主子,奴婢不知詳情,奴的父母是南閣最早的一批舊人,只是後來……後來在行動中犧牲,留下我與弟弟。」
「奴和弟弟是被先主……是被女主子收養專門指派給主子的,只見過女閣主,對男閣主沒什麼印象,只是,承澤幫先主送過信,似乎見過男主一次。」
江文如輕笑一聲,說道:「是了,你又怎麼會有印象呢……我都不知道自己生父究竟是誰,不知雙親究竟為何亡故,就被告知是名聲在外的南閣的繼承人。」
「我一步步走到如今,何嘗有半點由得自己。你們將我推到這,卻又無一人告訴我究竟該如何做。」
她挪步走到窗邊,聞清目光便追隨著她。女子身姿卓絕,不施粉黛缺掩不住芳姿麗質,腳步虛浮卻擋不住剛毅氣質。
她望著高懸於空,薄霧籠罩的月亮,明眸澄澈若秋水,清透悠揚的聲音響起,
「俱懷逸興壯思飛,」
「欲上青天攬明月……」(1)
她未傷的手臂向月亮的方向微伸又落下,她昂首輕誦出聲。
月光皎潔,不染世俗,始終高懸空中,照著前人也照著今人。
「你說,他會幫我麼?」看著朦朧的月亮,江文如腦中浮現出一道俊秀挺拔,朗朗如雪後松竹的身影。
「主子說誰?」聞清不明所以。
回應她的是一陣寂靜。
明明都自己走了這麼久了,明明一副沉穩老練的樣子,卻在見到那個人時,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希冀,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原因。
許是人孤獨久了,遇到一點微光,半縷皎潔,便想靠近。
何況,她曾經見過那人不為人知的一面,那和她一樣孤獨,一樣寂寞的一面。
她這樣生性敏感,難以信人的人,竟會對
一個並不了解的人,升起莫名的信任,
江文如自嘲一笑。
孤寂如她,也終究還是想要有人相助,告訴她此局何解,是進,抑或是退。
「聞清,你可知世上何事可嘆?」
「奴婢不知。」
她淡淡道:「是過早看透人心涼薄卻又無力自護,是心負高志卻尋路無門,是心冷敏感……但心裡,還是想要找到一個可堪信賴之人,」
「內心斑駁,卻嚮往高潔,難免擾人自擾,說到底,不過心緒難平。」
「奴婢……愚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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