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就難以控制,對他們來說與其勞神費力提心弔膽,擔心管制不成將自己搭進去,倒不如與他們協定好兩相安好,即能從中獲利,又能控制住不讓事態失控,保持明面上的平穩。所以,平溪的事態發展偶然與否,從這裡便可見一斑。」
江文如道「不過,既然這麼神秘,可知道背後之人是誰?竟有這麼大的實力?」
容玢道:「沒有人知道背後是誰,更沒有人見過,只知道這鬼市里身份最大的一位,被一些人尊稱為『鬼爺』,行事狠辣殘忍無道,只名字便能攝住好些人。」
容玢看著捏著自己衣角,看起來面色平靜若有所思的人,問道:「你不害怕麼?」
江文如抬頭看著他,火摺子的光將他一對桃花眼照的極亮,她回視他道:「是有點怕,不過來都來了,總是要進去
的。」
總是要進去的,怕就是無用的,所以連這情緒也不必展露了麼?
容玢帶著些探尋的看向她,見她雖然這般說,卻還是不自覺站的離他近了些,遂收回視線,帶她向里走去。
「那鬼市是在這裡麼?」
「不,只是到這裡就得步行了。」容玢解釋道,「進鬼市者過此便不可乘坐車馬,身上不能攜帶兇器,且進去之後一個半時辰之內必須離開,否則就出不去了。」
容玢說完後,外面的雨也漸漸小了,這暴雨來的迅猛去的也快,只是地上積了攤攤水窪。
江文如跟著他一面避著泛光的水坑,一面順著這窄巷向里走,快到盡頭了才停下,旁邊一座屋子和剛剛那個並無什麼不同。
「這裡面就通向鬼市。」
這是一間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屋子。
江文如打量著面前的建築:「真想不到,聽起來那麼神秘的鬼市,竟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容玢看她不見了平時處變不驚,一臉新奇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
他拿出包裹中的東西,是兩個面具。
江文如道:「公子當時就是去買這個麼?」
容玢點了點頭,將其中一個遞過來,「戴上這個,我們進去吧。」
「是有什麼說法麼?」
容玢帶上面具後轉過來說:「裡面的人大都是有些來頭的,不想被人認出身份,就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這是一個白色的笑臉面具,
江文如通過面具只能看到他的彎著的眼睛,
「怎麼了?」容玢微微歪頭問道,看起來莫名有些憨態。
「沒怎麼。」
江文如戴上面具,聲音隱隱帶著笑意。
她看不見容玢的神情,見他頓了頓便轉過身,抽出那塊掛在門上的破舊木頭,伸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