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沉默又溫順, 只是眉頭依舊輕蹙著, 化不開似的在眉心留下痕跡。
容玢睡得很沉,他的姿勢看著並不舒服,因為遷就她, 加
上有意與她隔開距離,他幾乎是貼著床邊,上身半倚在牆上,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爭吵聲也越來越激烈,江文如隱隱聽到還有那婆婆的聲音。
這裡原來住的人就不多,聲音之嘈雜,讓人疑心是不是周圍所有的人聚集在了外面。
江文如心裡擔憂,一下把手收了回來,然後推了推容玢,道:「公子,外面鬧起來了。」
容玢惺忪睜開眼,聽到她的話連忙起身,之後下意識皺了下眉,伸手揉了揉脖子。
他問道:「外面怎麼了?」
「不知發生了什麼,好像是死了人,我們要不要也出去看看。」
「好。」
他們洗漱整頓後連忙出門,見外面已鬧成一團。
「這是怎麼了?」
江文如問孫氏道。
「唉,前幾日有一對母子路過這裡,暈倒在門外,這隔壁周家的見他們可憐便說先留她們一兩日,等好了再說,誰料今日人就死了,正巧周強他爹也是咳嗽不斷,活像那母子來時的症狀。這吵的跟什麼似的,村里就一個大夫,前些天還出了門,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去看看,我帶著藥,說不定有些用處。」
江文如剛要上前便被容玢拉住,「你站這,我先去看。」
不待江文如反應,他便上前便蹲下身查看起外面這兩具屍體。
那婦人還好,那男孩胳膊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不知是自己撕撓的還是得了什麼怪病。
容玢心裡一沉,他隔著帕子掀起他眼皮一看,面色瞬間變了,他站起身來,擦拭手後,走到江文如面前。
江文如看不出他是何情緒,只覺得面色古怪的很,等不及的問道:「如何?」
「是紅眼。」
她聽後肩膀一頹,泄氣道:「和平溪一樣,這裡果然也不對勁。」
裡面突然衝出一個人,神色慌張大聲喊道:
「哥,不好了,爹,爹他沒氣了!沒氣了!」
他喘著氣說的斷斷續續的,外面的人卻都被這話驚到。
本來一直咒罵埋怨的男人猛地推開一邊的人,拔腿就往裡走。
外面的人一時什麼都顧及不上,半是慌張半是好奇的,一時竟忘了害怕可能被傳染,也跟著一窩蜂的往裡屋衝去。
又是一片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