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是要靠機緣的,但更多人等不到自己的機緣,就只能看命數了。」
蕭司寒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半晌後道:「姑娘為何加入這裡?」
清月聞言一愣,立刻回神笑道:「怎麼說起我了,清月只是個微不足道之人,不值得公子關注。」
蕭司寒目光流動轉著酒杯,笑問:「鳴樂坊里的人,都是景國的?」
「大部分是,也有南詔的,怎麼?」
「你們坊主是什麼人?」
「坊主明月是南詔人。」
「那你呢?」
「公子應該能看出來,清月是景國人。」
蕭司寒突然道:「倒是不少景國人啊。」
清月不明白他的意思,順著說道:「其實坊里除了坊主,幾乎都是景國人。」
「素問南詔能人妙人輩出,我想把鳴樂坊的人換成南詔人,不知可行麼?」
「理由呢?」
「你跟你主子說,這是她應該答應我的。」
「是,清月定會向坊主轉達公子意思。」
她這話答得巧,只說會傳達給自己的上級,卻對這整件事背後之人的名諱閉口不提。
蕭司寒覺察到一絲異樣,面上卻笑的自然,起身道:「有勞你了,想來之後,還有不少事要與你溝通。」
「公子客氣了。」
「既然曲子已經聽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走到門口沒有轉身,笑著道:「果然是好曲子。」
*
腦中出現團團黑影,江文如心裡陣陣犯惡,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在這像是要把她摔散架的車廂里,昏昏沉沉睜開了眼。
她試著回想著自己被抓的場景,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後,眼前寒光一閃,不等看清前面的狀況,口鼻就被人從身後捂住,很快沒了意識。
那人似乎被囑咐過,對她動手的時候動作很有分寸,只是她脖頸酸痛得很,不知是不是車廂搖晃的時候撞到了。
現在這馬車不知走的那條路,一路上左搖右甩,感覺都要支撐不住這個速度,她雙手被反捆於身後,口中還被塞了東西,顛的她胃裡一陣陣翻江倒海。
她定神思索之際,外面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車外不知碰到了什麼人,駕車的人猛的一剎,輪子斜滑出去,在泥地上打了個彎,陷進去了一點,也虧這樣才堪堪停了下來,不然怕是人都要被甩出去。
她身子重重撞到一側,發出一聲含混地低呼,接著就聽到外面有刀劍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