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見她妝容被他蹭花了,現在像個伸出爪子的小花貓似的,上下打量的樣子頗為可愛,索性放下手臂,無辜的看著她說道:「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自然是不能端著,不過我竟不知你這般在意我,還在宮裡打聽過我呢?」
「你想多了。」
江文如冷笑一聲,這個人每次一副好說話的嘻笑模樣,可他們都清楚彼此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也不能這麼跟他僵在這,她正費心思索著如何離開,卻見那人看著她笑的古怪,心中越發氣悶,沒好氣的問道:「你笑什麼?」
「笑你好看。」
江文如看著他手上的粉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怕是樣子怪異至極,她下意識轉身蓋住自己的臉。
後面那個罪魁禍首越發不加掩飾,笑的更加大聲,她轉過身剛要抬手,手腕就被他禁錮住,時淵拉著她作勢要走。
「你幹什麼?」江文如連忙問道。
他向周圍環視一眼,「你確定要這副樣子,跟我在這站著?」
這裡地界開闊,雖然不會有人藏身,可他們的動作落在別人眼裡也是一清二楚。
他的身份這般尊貴,要是被旁人看著兩人動作,只怕不好遮掩。
江文如無奈瞥他一眼,有些焦慮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儲華宮,你去洗漱一下。」
「什麼?那不是皇后寢宮嗎?」
他是瘋了嗎,要把她帶到皇后哪裡?
「我不去!」
「不去我母后那,旁邊有座空殿,那裡慣常沒人。」
江文如拼命掙脫著,奈何那人力氣太大,都只是徒勞:「我警告你,馬上放開我,你知道我是進宮幹嘛的嗎?你就敢這般對我?」
前面的人終於停了腳步,江文如剛鬆了一口氣,就又被他拽著向前走,時淵笑著說道:「不知道啊,姑娘在我這全是秘密,神秘的很,我從來不知道姑娘究竟要幹什麼。」
江文如輕「啊」一聲,說道「你弄疼我了!」
時淵聽了這話下意識鬆了勁,停步回頭看她,江文如趁機抽出手來,雙手背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她緩了緩,把提在手上險些撒了的酸棗仁湯盒抬了抬向他示意:「我,我還要去給貴妃娘娘送藥,沒工夫跟你在這耽擱,先走了。」
說完轉身便跑開,生怕他不肯輕易放過她。
時淵沒有動,只是看著她漸漸跑遠,半晌後低頭看向剛才拽住她的那隻手,再抬頭時,已沒了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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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如走過映月橋良久才停下回頭,知道他沒跟上來,長呼出一口氣。
回去的時候,見容玢站在必經的枇杷樹竹叢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