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進去吧,我是六殿下身邊的人,只是傳個話,這就回去了。」
江文如想到什麼,突然問道:「勞煩姐姐走這一趟,還沒問姐姐的名字呢。」
女子笑笑:「姑娘客氣了,我叫金燈,家姓柳,只是在宮裡大都不提。」
江文如覺得這名字有些奇怪,沒多想,笑著說道:「那就多謝金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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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瓊宮內,江文如一見到趙貴妃,就覺她神情與往常不同,對她格外熱絡,她本以為是因為看病之事,不料趙貴妃卻突然道:「你這丫頭嘴也是嚴,原來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竟是容玢嗎?」
這話說的讓人猝不及防。
江文如僵硬片刻,嘴唇啟合看著她,「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趙貴妃安撫的朝她一笑,道:「你不必怕,本宮都知道了,你們是來投靠陛下的,是吧?不只本宮這,滿宮都在傳呢……」
後面趙貴妃不停說著什麼,江文如只管點頭應,注意力卻沒在這。
心下反應過來,知道這是景國出事之後,容玢的計劃時機已到,已經向軒帝表明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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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前。
宮門外,正要進宮的容玢停下腳步,看著旁若無人站在前面的人。
時淵倚在牆邊撫著一頭黑馬的鬃毛,見他過來,不陰不陽的笑了下。
容玢挑眉看著,繼續往前走。
「見過南平王。」
時淵笑了聲,像是感覺十分有趣,沒有要回他的意思,只是問:「袁神醫?」
容玢面不改色抬頭看他,笑的溫潤無害:「是草民。」
兩人站在這,周遭氣氛突然變得有些低沉。
時淵端詳著他,「你的禮物我收到了。」
「哦?」容玢勾唇:「那殿下可喜歡?」
「喜歡啊,你把那珠子的事鬧得那麼有名,眾人正垂眼看著呢,都知道我那皇兄尋它良久,我剛回來,你就大搖大擺把東西送給了我,我的確是應該謝謝你。」
眾人都知他和時廷不對付,容玢在這種情況下把東西送給時淵,算是間接當面打了時廷一巴掌,時廷自然會把這筆帳算在他頭上。
「好說。」容玢象是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他隨意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笑:「畢竟相比其他人,我與殿下才是熟人不是嗎?」
時淵沒理會他這句,只是面色肅然幾分,問:「她為什麼會在宮裡」
「誰?」
「你明知故問,其他事我先不和你爭論,但你最好保證她別牽扯進來,不然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順心,別忘了,你現在在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