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對公子無效了麼?」
容玢:「他沒事,你們沒事,他那毒,應該是特製的。」
怪不得楚章月確信他走不了,他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也可能會猜到他曾經中過南詔的毒,何況軒帝病發突然,加上楚章月在軒皇宮的暗線,沒人知道他知道多少,猜到多少。
「先按計劃去找時淵他們。」
容玢突然劇烈喘息起來,像是快要瀕死的魚一般,整個人翻滾下馬。
「他們的目標是我,不見到我不會放一個人出去。我留在這,蔣殊,你帶著其他人快走,去找時淵!」
「你告訴他,若我活著自可再與他談,若是……若是死了,他便要答應我一件事,此生都不要忘記那日在昌邑說過的話,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她——」
蔣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我等絕不可能留下公子一人在此!」
「走,快……山上已經燒起來了……」
周圍沒有人動,容玢額上的汗大顆大顆滾落:「走!快的話說不定還能救下我,再耽擱誰都走不了!」
蔣殊咬牙,沖周圍喊:「聽公子的,留幾個人和我掩護公子撤離!其他人都走,快去找南平王!」
楚章月面容沉靜看著他離開,按動機關驅車進屋,將手裡東西一拋,頓時火光四起,整個屋子頃刻間發出一聲爆鳴。
*
天間只剩最後幾點紅痕。
江文如今日一直心神不寧。
不對,不對。
有哪裡不對勁。
到了現在兩邊都沒有消息,文如已然覺出不對,她踱步走到河邊,看著這裡的人手。
聞清見她臉色不好,跟著上前:「主子,可是怎麼了?」
「這裡的人手,」江文如喃喃著,說到後面聲音愈急愈促,「還有好多風影的精銳,不應該這樣……」
不對,不對!
容玢到底要幹什麼,為何只帶那麼少的人手,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她轉頭看向遠處,隱隱看到接近熄滅的天光盡頭竟似有灰煙吹起。
「那是什麼?那裡是……」文如聲音忽而顫抖起來,「那裡是不是他去的方向?」
心頭裡的不安仿佛終於化成實物將她心頭填滿,遲來的酸楚卻更加洶湧澎湃,讓她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她伸手握向胸口的紅玉扳指,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文如驟然轉頭狂奔,搶過一匹馬上馬就往回跑,「所有人,不,你們,還有你,跟著我往回走!」
「主子,你慢些,這是怎麼了?」聞清急忙追在身後,卻見江文如仿若想到什麼,恍若瘋痴一般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