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張籍看向袁清之,「你到這來,是有話想對他說?」
見他不語,張籍搖搖頭,還是抬步走出了屋門。
燒著的藥湯咕嚕嚕地響個不停,袁清之這才走到塌邊,他的聲音沉悶:「你放心,解藥我快要研製出來了,一切就要結束了。」
他閉了閉眼,還是忍不住開口:「不過容玢,你真的放心嗎?你給我聽好,你珍重的那個人現在需要你,要是不甘心,就趕緊醒過來!」
袁清之情緒愈發激烈,喉頭一陣哽咽,最後受不住拂袖而去。
而榻上的人面容平和,只是在他轉身的瞬間,指尖幾乎不察的抽動了一下。
*
燕京,江府。
「你走吧,趁著現在她還沒來。」半倚在榻上的許夫人看著江一藺,如有所指道。
江一藺坐在她身旁,舉起熬好的湯藥送到她面前:「夫人病著,勿要再多思慮。」
許夫人嗤笑一聲,「我和你過了這大半輩子,你還不知道我什麼性子麼?我們許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都是擔得起事的,當初我妹妹那般決絕,我雖不認可,但心裡也還是敬她幾分的,如今輪到我,豈能還不如她?當初我跟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官,如今升也升了,貶了貶了,還能怎麼樣呢?」
「我雖不認可你,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江家的人了,自會與你一同面對。」
這位謀算了一輩子的江一藺看著自己的髮妻,竟一時語噎不知言何:「夫人,我這一生或對或錯悔之深矣,但唯有娶你這件事,從未後悔過。」
許夫人神色淡淡,對他的話並未有什麼反應,只是接過那藥碗一飲而盡,讓丫頭收拾下去後才哼聲道:「你不必如此,說到底,我也是為了翊兒和晚晚,為了許家打算,你並未欠我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說著,門外一陣騷動,許夫人貼身婆子幾步跑進來,雖然神色匆匆,但倒讓人看不出是驚是喜,她掃了江一藺一眼,低聲說:「夫人,小姐回來了。」
「小姐?」
「是……大小姐。」
許夫人忙站起身來,撐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緊,她側頭看著江一藺,「你先到後院避避,不要出來。」
見江一藺並不動彈,她向婆子使了個眼色,那人連忙帶著江一藺從側門出去,只余許夫人一人在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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