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玢的手伸向她的喜裙,頓了片刻才注意著文如的反應,慢慢替她解開外袍,可她這衣服比容玢的繁瑣不少,最後難免有些費力起來,但容玢卻很有耐心,臉上的神情一直很專注,倒讓文如更加赧然,忍不住上手幫他。
層層褪去,最後兩人都只穿著一件薄滑裡衣。
文如今日戴的髮簪正是那日容玢留下的,他抬手摘下,烏黑青絲如瀑般飄然散落,容玢伸手撫上她的臉,拇指在她眼角划過,暗啞道:「到了現在,才感覺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我做的一場夢。」他終於回答了進屋後,文如蓋著蓋頭問的問題。
他拉過文如的手,放到心口整個覆蓋住,「因為這裡,已經全都被你填滿了。」
文如注視著他的眼,指尖點著他的胸口,「你還說你不會哄人,今晚的情話可是張口就來。」
容玢疏然笑起來:「是我情難自己。」
文如目光下移,看到他脖頸後面有片紅痕,那痕跡徑直蔓延而下,「這裡……是摔下山後傷到的麼?」
「嗯。」
文如瞬間探身到他背後,一時也顧不得害羞,將他的裡衣掀開看向背部,指尖輕輕撫上,眼裡滿是心疼,「怎麼傷的這麼重?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容玢不想讓她擔憂,環著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拉過擁在懷裡,伸手撫著她的髮絲,寬慰道:「都過去了。」
他抬起文如的臉頰,深凝著她,這次是文如環著他吻上了他的眉心。
容玢呼吸亂了一拍,緊接著反吻回去,吮吻著她的唇瓣,聲音沙啞,「……今夜,只有我們。」
「我們……」
紅燭搖曳,熱烈的仿若能將人的心口燙個洞一般。
滿院的月影如清池蕩漾,順著窗邊流入屋中的帷帳,晦明晦暗,飄揚垂晃。
這沉沉夜色最終被曙光消散,化作清晨的露水從花葉上滴落,留下聲聲清越。
晨光通過薄紗打到裡面,文如眉頭蹙了下,那光仿佛就不在了。她緩緩睜開眼,接著就對上了那熟悉的眉眼,她人被容玢擁在懷裡,而打進來的光亮則被他的手擋住。
文如意識還有些不清醒,但看到身邊的人,昨晚的片段還是慢慢回憶起來,最後咬著唇埋下了頭。
上方傳來疏朗的輕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