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工作人員道。
「我換個問題,第一段是不是只有八個寶箱,如果不是,我們馬上回頭。」田維基道,爭先爭不過,他不介意撿漏。
工作人員笑了笑,「這個也不一定。」
田維基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田維基步速慢,走在最後,王珂能理解,不理解鄭培文為什麼落後。眼看男嘉賓們碰頭聚在一起,王珂悄聲問柳橙:「培文是在照顧維基嗎?」
柳橙戴著全臉防曬,視線短暫掠過男嘉賓,悶聲道:「不清楚。」
「真奇怪,他前面那麼拼,積分賽最高能加 20 分呢,怎麼突然不搶了?」王珂道。
柳橙沒有接話。
王珂雖然好奇,按她和鄭培文的關係,也可以直接問他本人,她有一種直覺,覺得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甚至到下一位嘉賓淘汰前,都不會是合適的時機。就像她和丁漾一樣,他們現在都是敵人。
不管他們了。王珂默默地想。眼下她的頭號敵人是丁漾,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搶在她和柳橙前面。
抱著這種念頭,第二段賽道開啟,王珂又拉著柳橙走在最前。
第二段路是竹林,地勢相較平緩,但比第一段寬闊,可能藏寶箱的地方也更多。
王珂遙望竹林上空,見竹蓋密集,當即道:「這段路,空投投不進來。我們專心找地上的!」
柳橙和她同時收回仰望的視線,點頭道:「就這麼辦。」
兩人說話間,丁漾已經進了林子,動作敏捷,快得讓人心焦。王珂不再耽誤時間,一邊往林子裡鑽,一邊對柳橙道:「我們分頭行動!以這條道為界,我往右邊,你往左邊。」
「好!」
王珂進了丁漾那片竹林,想著必要時候,她更方便和他撕破臉,不然依柳橙的個性,肯定不好意思,看到寶箱,搞不好會讓給他。
雖然提前想到會和丁漾產生衝突,王珂不屑於從他手裡明搶,或者故意給他使絆,故意賣慘、裝柔弱什麼的——她知道自己可以玩這些小心計,以前就知道。朋友教她經營戀愛,怎麼更好地守住對象,尤其是丁漾這種很容易招蜂引蝶的男朋友。她當然也試過,試的時候,丁漾立刻能發現,說她不對勁,一兩次下來,她自己也厭倦了。
確定戀愛關係的時候,她就告訴過丁漾,有一天,你要是喜歡上別人,直接跟我說,無論到時候我喜不喜歡你,我都會放手。那樣,我們以後還能做回朋友。
誰也沒想到,他們不是因為第三者而分手——反正王珂不知道有沒有——而即便如此,他們也並沒有做回朋友。剛分手那段時間,王珂很喜歡循環聽一首歌,《沒有第三者的分手》,雖然歌詞跟她的心情不太一樣,她就是很喜歡聽,然後偷偷躲在被子裡哭,情緒來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他們是在跨年夜分的手,王珂在微信提的,沒有爭吵,丁漾甚至沒有回覆。她不懂他為什麼變了,以前他們當朋友,王珂偶爾生氣說斷交,他都會緊張,帶她吃好吃的,陪她一遍又一遍坐垂直過山車——因為她喜歡。她才第一次說分手,他卻沒有任何挽留。
朋友談戀愛跟她模式不同,王珂也不喜歡跟朋友講自己感情上遇到的情況,總覺得他們好像更喜歡聽丁漾的事,而不是她。一段關係走到分岔路,沒人告訴她該怎麼做,於是她只能較勁,憋著一口氣,一條道走到黑。
上海那麼大,兩個分了手的人,再也沒有遇見過。過年回家,老家雖然不如上海那麼大,有心迴避,也可以不用再見。爸媽不知道他們在談,更不知道他們分了手,不提不問,這個人就不存在。可是,王珂還是會難過,好像自從十歲在體育館認識之後,她和他就沒有這麼生疏過。他們的關係從朋友走向戀人,牽手、擁抱、接吻、做愛,每次他衝進她身體深處她回抱住他的時候,她都覺得這輩子不會和任何別人關係這麼好了。
大概記得有一次,丁漾說他以前不喜歡玩垂直過山車,過山車在最高點停留,再突然往下飛馳的時候,他心臟會有點不舒服,但因為知道身邊坐著她,聽到她叫,就什麼都不怕。王珂不懂他什麼意思。他說,大人的世界對他來說就是大型遊樂園,什麼類型的過山車玩法都有,他想一直陪她,玩到天黑再一起回家。
王珂當時說他是傻瓜,根本不會說好聽的話。分手後再想到這些話,就止不住地落淚,又躲進被子裡聽《沒有第三者的分手》,邊聽邊哭。
分手傷心的那段時間,定向越野的搭子群里有人分享了《心動禁區》的招募GG,王珂只粗略看了一眼,當即按要求整理完簡介,第一時間發送了郵件。
節目組回復很快,第二天就打來電話,問她是否方便麵試。王珂的第一輪面試是在線上,對接導演對她的運動員生涯很感興趣,她們聊了三個小時才結束視頻。
這之後還有五輪面試,時間跨度長達三個月,節目製作團隊在上海,後面四輪面試,王珂是在上海完成的,見過的工作人員除了對接導演,還有導演帶來的製片人、編劇,她們大部分時間是聽她說話,偶爾問一些問題,諸如戀愛經歷。王珂知道一旦節目播出,自己那些私事早晚會被扒出來,於是主動向節目組坦誠了自己和丁漾的戀情。不過,她只是簡單講了經過,沒有說得太詳細,關鍵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分手,現在是單身,可以參加節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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