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小垃圾???
周靜瑤沉默好一會兒,轉過身,面無表情盯著俞楊,好心提醒:「俞楊啊,你要是不想挨周導揍呢,就乖乖把嘴巴閉上。」
俞楊:「......」
*
余詩馬不停蹄跑來找姜織寧,除了朋友間的久別問候之外,主要是想邀請姜織寧重新加入街舞社,繼續擔任副社長一職。
姜織寧之前就是街舞社的副社長,如果沒有休學的話,那她身為準高三生,是要退出所有社團的,這是學校的規定,但她現在是高二生,就沒這個規矩了。
余詩說:「過幾天,高一新生就要軍訓結束了嘛,按照慣例,最後一天的軍訓匯演我們街舞社要過去表演,我想了想啊,還是表演《Monster》好了,就編舞師那個版本,絕對炸場!」
「啊,走位靠飛的那支大框架舞。」姜織寧笑著說,她對這支技巧難度高,觀賞性極高的團舞印象很深刻。
「對對對。」余詩也笑,「這支舞還是和學姐搭檔最默契了,要是你來的話,我們也不用重新排,原班人馬合幾次就行。」
江中不僅學習卷,各個社團之間也很卷,每次舉辦活動表演,絕對不屑拿一般水平敷衍上台,全都喜歡上強度。
比如江中特別出名的街舞社,所有成員在短時間之內,快速翻跳出原版男團、女團舞是最基本的,她們還會去摳難度更高的編舞師版本,甚至加點自行編舞。
街舞社每回對外發出來的成品舞視頻漂亮又整齊,那動作就和複製粘貼一樣,舞蹈質量特別高。
姜織寧聽余詩說完話,並沒有立刻答應,主要是對副社一職有些猶豫,怕自己精力不夠用。
沉思片刻後,她對余詩說:「我考慮下吧。」
分開時,余詩表情戀戀不捨,就怕姜織寧不回歸舞社,反覆對她念叨著:「寧王,一定要來啊!風裡雨里等你啊!!!」
……
姜織寧回到座位,一眼瞄見同桌的桌角上放了顆顯眼的綠色巧克力,擺放位置過於偏僻,一看就是被冷落,不被接受的狀態。
周靜瑤分巧克力的時候,柯譯衍說不吃,結果周靜瑤也是個耿直的人,不容他拒絕,直接拿了一個放他桌角。
吃不吃是他的事,她得分。
姜織寧看著巧克力,輕輕「嗯?」了聲,望向柯譯衍,直白詢問:「你怎麼不吃?」
柯譯衍沉默了下,淡聲回:「不想吃。」
「就是,你怎麼不吃啊?」下一秒,俞楊轉過來,責怪瞪著柯譯衍,不要臉地順走那顆巧克力,「不要給我。」
柯譯衍無語看著他,眼睛裡寫滿了「怎麼哪哪都有你?」的不耐煩。
姜織寧覺得這個牌子的巧克力還挺好吃的,手伸到抽屜里,去拿另外一袋黑巧。
途中,指尖碰到保溫杯,她想起來中藥還沒喝,便把保溫杯也拿出來。
保溫杯放到桌上,姜織寧拆開包裝袋上的蝴蝶結絲帶,打開袋口朝向柯譯衍,說:「是不喜歡甜的嗎?那要不要試試黑巧?」
周圍熟悉姜織寧的朋友都知道,她長了顆巧克力腦袋,尤其鍾情一般人難以接受的苦味黑巧。
她剛才往袋子裡瞄了幾眼,心裡很滿意,因為發現蔡從很懂事,給她單獨裝的這包全是黑巧,另一袋分給同學的則是各種口味的甜口巧克力。
面對姜織寧的好意分享,柯譯衍本想直接拒絕,但又怕姜織寧契而不舍追問他為什麼。
猶豫數秒後,他無聲嘆了口氣,伸手拿了顆黑巧意思下。
他確實不愛吃甜口,黑巧倒是能接受,之前網球訓練比賽時,黑巧經常作為能量補充,隨身攜帶。
整個過程,俞楊一直目光狐疑地觀察著柯譯衍。
俞楊不解皺眉,眉頭舒展,再次皺眉,不理解這位行事作風一向乾脆利落的酷哥,突然遲疑個什麼勁?
要擱以前,拒絕就拒絕,接受就接受,很果斷的。
怎麼說呢,他總覺得柯譯衍的態度有絲絲奇怪,但又辨不出哪裡奇怪。
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俞楊看柯譯衍拿了塊黑巧,便也跟風拿了塊嘗嘗。
見狀,姜織寧乾脆前後桌全都分了一遍,同時好心提醒:「可能有點苦啊。」
和柯譯衍不一樣,俞楊完全品不來黑巧,覺得這玩意兒太他媽苦了!
甭管哪國產的,甭管價格多貴,對他而言,那都是難吃的苦味和酸味,所以每次訓練比賽他都是帶能量棒,或者香蕉。
俞楊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下一秒,痛苦臉皺眉:「靠啊......這味道,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難以接受!」
其他幾人第一次吃高純度黑巧,也是一臉痛苦,集體嘔吐狀。
「嘔,這他媽是巧克力嗎!呸呸呸,怎麼是苦的!」
「媽呀好苦啊,比中藥還苦啊啊啊!」
「我去,我怎麼吃出一股酸澀味,嘔......」
「嘔,寧王啊,我承認我是野豬,品不了細糠......」
「寧王救命哎,苦的!朝廷下發的軍糧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