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ry,你......」
女孩抓著他的肩線不肯放手,雙手困住他的脖頸,小嘴嘟起來。
她有些煩躁地扯了扯他的髮絲,夢囈著:「林謙尋,你好煩啊......我要你......」
酒醒了一半的男人滿臉問號,凌冽的眸子泛著清絕光亮:「你要我什麼?我沒聽清。」
女孩隔著一層被子蹬了蹬他的長腿:「我要咬你......」
「你要咬我哪裡?我就在這兒,你咬吧——」
沈繁芯張開柔唇咬了他一口。
她本來想咬他的舌尖,但咬到了嘴唇也不錯。
「嘶......小丫頭,真狠心。」
林謙尋驀地一滯,起身時,帶著一絲野性的薄唇沁出鮮血。
誘人的顏色帶給人無盡的遐想,仿佛是過度激吻留下的曖昧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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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繁芯坐在餐桌前。
她發現拽哥的嘴唇破皮了,不知道他昨晚喝醉後嗑到哪裡了。
男人的鼻樑高挺,五官輪廓俊美絕倫,襯衣領口微敞,白皙的頸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薄薄的唇瓣卻染上了一絲淡淡的血痕,看上去怪勾人的。
林謙尋大清早把早餐買回來,並沒有在店裡吃。
沈繁芯感覺他今天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和他一起出門時,忍不住打聽:「你的嘴巴怎麼磕破了?」
男人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深凌的目光落在柔潤雙唇上。
這姑娘昨晚揪著他的衣領,他還以為小傢伙在睡夢中都想和他貼貼,原來是為了咬他。
如果不是他及時起身,她很有可能會伸進來咬他的舌頭。
他收回幽冷的視線,眼神有些躲閃:「被米老鼠咬了,她很壞。」
「嗯?你是說放在你床頭柜上的米奇?」沈繁芯奇奇怪怪地看向他。
她還沒有想明白他的話外音,男人像腳底抹油似的從電梯裡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才半分鐘的功夫,已經溜得無影無蹤。
拽哥今天怎麼了?
不會是在躲著她吧?
難道她昨晚趁著喝醉酒,對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路走到病理科,顧南和林謙尋正在交涉工作上的事情,林謙尋再次躲開她的視線。
顧南熱情地和她打招呼:「繁芯,早上好,今天來得挺早的!」
沈繁芯穿上白大褂走到他身旁,笑著和他寒暄了一陣,看他和林謙尋今早要分析的組織結構。
林謙尋轉身走到實驗室的門口,和朝氣蓬勃的許時鳴碰了個正著。
沈繁芯看到自己的工作夥伴來了,向他招了招手。
「許時鳴,快來!」
「你看,林主任和顧醫生要分析的細胞形態比我們上次看到的切片還要複雜一些,我們正好觀摩一下。」
她抬眸朝顧南笑了笑:「顧大哥,你不介意我們倆來偷師吧?」
沈繁芯喜歡接觸新鮮的事物,對學習和工作的追求也一樣,充滿著無限的好奇心和求知慾。
顧南自然願意為好哥們的「妹妹」開後門,但許時鳴和她離得那麼近,他抬頭看了一眼又轉回來的林謙尋。
「隨時歡迎!不過,小許啊,昨天送來的胃腸鏡活檢組織還沒做完呢,要不你先去處理一下標本?」
沈繁芯聽到他的吩咐,也跟著許時鳴一起去取材組織,如果不儘快完成初診,到時候又會被林謙尋「禮貌」地問候一遍。
顧南本來是想讓許時鳴去幹活,沒想到把繁芯同學也支走了,他最終的目的可不是讓他們又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啊!
沈繁芯和許時鳴坐下後,還不忘安慰同伴。
「沒關係,我昨天看過那個標本,憑肉眼診斷,極有可能是良性腫瘤,晚上應該不用加班了。」
顧南和林謙尋一起做實驗,他小聲地提醒他:「看到沒?老么想追你的妹子,你如果再不加快速度,就會被人捷足先登了。」
林謙尋工作的時候一絲不苟,瞥了他一眼:「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嘴吧,和我分到一組判斷病變的性質,還有心思聊八卦,是不想吃中飯了嗎?」
顧南最痛恨的就是不讓他吃飯,但轉身就能看到不遠處那兩小隻深入討論腫瘤分期的刺眼畫面,又從吃不到熱飯的悲催事實里找到了一絲惡趣味。
他一直忍到實驗的中後期才張嘴說話,笑嘻嘻地打趣不苟言笑的林謙尋。
「我今天這麼努力,你待會兒是不是得請我吃飯?」
林謙尋掀起長睫睨他,滿眼都是嫌棄之色:「我的時間這麼寶貴,當然都要用來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