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單身幾年了?」
「出國後到去年九月,差不多五年。」
惡趣味和好奇心都得到滿足,周旋不再說話了。
白行樾覺得頭上好像懸把刀,要落不落:「還想問什麼。我一次交代清楚。」
周旋搖搖頭:「不問了。不論你的過去,我只要你的現在和未來。」
白行樾垂了垂眼,低頭,和她唇齒勾纏。
結束後,周旋靠在他身上歇息,慢慢平復呼吸。
夏日午後悠長,淺綠色窗簾被風掀起,光影打在木質地板上,像回到上個世紀。周旋被太陽曬得直犯困,白行樾看了眼,抬手罩在她眼前,遮住了光線。
等了沒多久,兩個師傅上門,幫忙把大大小小的紙箱搬到麵包車。
周旋環視四周,檢查有沒有遺漏,她看著空蕩的屋子,很難不感慨時間過得太快,或許陰差陽錯才是常態。
白行樾正式出現在她研究生畢業前後,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階段的接軌處,叫人猝不及防,越陷越深。
一晃眼,周旋認識他已經快一年,但白行樾認識她,實際比她多出好幾年——她來北京讀大學和他出國,是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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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周旋把搬過來的行李整理好,按類收納,放進書房和衣帽間,和白行樾的東西擺在一塊。
白行樾看著她進進出出忙前忙後,替她累得慌:「別折騰了。等明早阿姨來了幫你收拾。」
周旋說:「不一樣的,有些事得親力親為。」
「哪兒不一樣?」
「這些都是和你的一個節點,或者,一段回憶。」
這話讓白行樾挺受用,他往嘴裡銜根煙,來和她一起整理。
周旋把暫時用不到的雜物封箱,搬去儲物間。
裡面擺了很多畫架、圖紙和相機,無處下腳,白行樾簡單理了理,給她騰位置。
周旋在角落發現一本落了灰的舊相冊,以為是空的,她隨手翻開,厚厚一沓九宮格的塑封膜,只有第一頁中間塞了張照片,是白行樾和母親的合照。
照片上了年頭,那時白行樾大概三四歲,被母親牽著手,身後是四合院的滿堂荷花,門口有棵白楊樹,台階上站了兩個穿軍裝的哨兵。
白行樾掃了眼她手裡的相冊,無波無瀾,反應平平。
知道他和家裡關係很差,周旋沒打算多問,聽見他說:「這是我和我媽唯一一張合照。」
周旋頓了頓,過幾秒說:「這些年沒再拍過嗎?」
「沒必要,也沒意義。」
周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撣撣相冊表面的灰塵,好生將它收起來,放到不太顯眼的地方。
這東西能被留下,說明他並非真的不想要。
規整完這些東西,門鈴響了,門外的人沒耐心等,緊跟著響起解鎖的提示音。
白敏繞過玄關,出現在客廳,穿一身素色旗袍,腦後用白玉簪子綁了個髮髻,一絲不苟。
周旋率先出來,大概猜出這位是誰,心裡有了數,卻不好打招呼。
白行樾也出來了,沒什麼起伏地說:「您怎麼來了?」
白敏看都沒看他身邊的女人,不苟言笑,語氣還算平和:「你陳阿姨來看夷然,我想著,我和你也多日未見,一道來瞧瞧你。」
白行樾毫無笑意地笑了聲,說:「您忙,這種小事兒就沒必要做了,多此一舉,也沒人領情。」
白敏臉色不大好,礙於外人在場,沒發作:「我是你媽,不是別人,真要細究起來,我們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
畢竟是白行樾的家事,周旋不想插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找個藉口消失:「我去倒茶。」
周旋正要去吧檯,被白敏叫住:「周小姐。」
這稱呼排外客套,知道來者不善,周旋還是禮貌應下了。
她不能被揪出錯處,平白無故給白行樾丟臉。
白敏終於拿正眼瞧她,上下打量一番,微笑道:「我們沒見過,但夷然他爸媽常跟我提及你,讚不絕口。他們一直拿你當準兒媳,沒想到中途出了這檔子事……」
白行樾打斷母親的話,不乏警告:「差不多得了。您別越界。」
白敏性子武斷強硬,和兒子明里暗裡鬥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疲憊。話趕話說到這,白敏今天過來,不是為了針對周旋,便說:「周小姐,我和行樾還有事要聊,麻煩你迴避。」
白行樾問她意願,周旋說:「那我去書房等你。」
白行樾說:「交給我。」
「好。」
周旋進去後,白行樾開門見山:「上次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和她的事,無論您同不同意,結果都不會變。」
到底還是覺得丟了面子,白敏撂下臉:「你還好意思提上次,因為一個女人,非得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你才安心是不是?」
一個多月前,東窗事發沒幾天,白敏將白行樾連夜叫回家。
當時白行樾臉上還有傷,白敏不聞不問,劈頭蓋臉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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