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可不,我們成熟的打工人,都要學會騎驢找馬。」
秦嘉守對程舒悅說:「她說你是馬。」
好哇,挑撥離間,那就別怪我嘴上不客氣了。我立刻反擊:「她如果是馬,那你是什麼?」
程舒悅在我們的唇槍舌劍中無所適從,怯怯地說:「你們不要吵了……」她看向窗外,突然指著路邊的一個人影說,「你們看那是誰?」
我以為她只是為了強行轉移話題,隨意瞄了一眼,才發現人影很眼熟。
「那不是老楊嗎。」秦嘉守也看到了,很疑惑地說,「他怎麼還沒進小區?」
他在對向車道的人行道,沿著牆根往來時的反方向走。下班的晚高峰,不少電動車往人行道上騎,他不停地避讓著那些亂竄的小電驢,走走歇歇,速度很慢。
三伏天,連晚上的空氣都是燥熱的,他剛中過暑,沒道理還出來溜達。
程舒悅說:「他要去哪兒啊,要不然把他叫上車,我們送他吧。」
我說:「就我們這個堵法,還不如他走路快呢。」
果然老楊慢吞吞地乘電梯上人行天橋了,又踟躕地下了天橋,我們還只前進了一兩米。
老楊走到了一個有院子的大鐵門前終於停下了,從包里掏出一張卡片,對著大門口的閘機刷了一下,門開了,他走了進去。
鐵門上方的鐵藝字跟勝利小區一個風格,不過看得出來日常有人修繕,雖然已經褪了色,但至少是幾個囫圇字。
——A市勝利街道養老院。
秦嘉守納悶地說:「原來他住養老院,為什麼騙我們說是租房子住?難道養老院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我倒是能理解,解釋給他聽:「以前養老院裡都是孤寡老人或者兒女不孝順的,沒辦法的老人才去住,老楊估計也是這麼想的。更何況他今天剛跟我們吹過他兒子孝順,結果被我們一轉頭發現他住養老院,那多尷尬。」
秦嘉守說:「這有什麼尷尬的,我們又不會因為他住養老院就看不起他。」
「老楊那個年紀,觀念已經很難改了。隨他去吧,你們就當做不知道。」
程舒悅還在介意我們剛才「吵架」的事,見我們心平氣和地討論起了老楊,便問秦嘉守:「你現在不生伍姐姐的氣了哦?」
秦嘉守看著我的鏡像,俊朗眉眼間含著溫柔笑意,「我哪敢生她的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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