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守遲疑說:「這不合禮數吧?按照我們A城的習俗,結了婚的才能算一家,出一份隨禮;沒結婚就得隨兩份。」
我挽上他的胳膊,說:「怎麼的,我要是說已經結婚了,難道他們還要當場檢查我們的結婚證嗎?」
秦嘉守霎時間眼睛亮亮的,附身在我額頭親了一口。親完,他自己不好意思地先笑了,說:「那就聽你的。」
我們親密地挽著手往禮堂走,就像一對再普通不過、一起來赴宴的新婚夫妻。
禮堂是以前排練和演出的地方,舞台下面是一片空曠的水泥地,有演出的時候把長條板凳一列列排好,就是觀眾席;平時把凳子疊起來放到一邊,就是練功的教學場地。偶爾街坊鄰居要擺婚宴,就打開大門借給他們用。老徐會創收,場地免費借,但是大圓桌子和板凳要收租借費,還讓學生們排了幾個喜慶的節目,供辦婚事的人家挑選。
辦完一場婚事,全校師生的伙食就能改善幾天。
我正在回憶往事,聽見秦嘉守突然問道:「我真的是你第一個帶回來的男人?」
「我記不清了,不過老徐說是,那就是了。」我如實回答說,「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腦子還算清楚。」
秦嘉守沒有說話,嘴角已經繃不住了,瘋狂上揚。
「有這麼高興嗎?」我逗他說,「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
李韻帶他第一次公開亮相那天,都沒見他這麼得意忘形。
他挽著我的胳膊,一步步踏上鋪著紅毯的台階,目不斜視地說:「我就是高興。」
流水席很實在,裝菜都用大碗大盆大盤子,不像城裡酒店裡那樣搞「留白」的擺盤藝術,都堆到冒尖。
我吃得很痛快。秦嘉守也沒什麼架子,國賓館的高端宴請吃得,鬧鬧哄哄的流水席也吃得。
吃到差不多了,我們合計了一下,早點清點完我留在倉庫里的東西,抓緊時間下午說不定還能去嵩山玩一趟。於是我找到了老徐,問他討倉庫的鑰匙。
老徐忙著招呼客人,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取下其中一枚給我:「勤學樓一樓,右起第一間,你的東西都用塑料布蓋著呢。你自己去收拾吧,有用的拿走,沒用的留那,回頭我找收破爛的處理掉。——唉呀,董大姐,你重孫都這麼大了!」
我不便過多打擾他,拿了鑰匙,就和秦嘉守往倉庫去。
這是一間閒置教室改的倉庫,課桌都已經搬走了,空出來的場地堆著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開門進去,最奪人眼球的是放在中間的一面大鼓,鼓面直徑估計有一米五。走近一看,鼓皮破了巴掌長的一個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年生源凋零,這個破鼓就丟在倉庫里沒有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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