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小楊老師的黑色中山裝肩頭,撿到了幾根橘色的貓毛。
「有情況啊!」他捏著那幾根貓毛,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念塵那貓,膽子小得跟米粒似的,一天到晚都躲在她宿舍里不出來,尋常人近不了它身。你這不僅進了她的閨房,還跟她的貓都混熟了!」
小白楊矜持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喵喵剛開始也怕他,躲在床底下不肯出來,幸好他早有準備,不僅給念塵準備了禮物,還給喵喵帶了一大包海魚曬成的小魚乾,每次來餵一條,很快就把這個小傢伙籠絡了。
「難怪你今年又來了。我還以為你無私奉獻來了,原來是盯上咱們武校的一枝花了!」徐慶元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可事先跟你說好了,你來我們這裡當女婿,我舉雙手雙腳歡迎;你小子要是想把她拐去南方,我一萬個不同意!」
小白楊也笑,反唇相譏說:「要是她想跟我走,你攔得住嗎?」
「講實話,還真攔不住。」徐慶元嗤地笑了一聲,「可問題是,她願意挪窩嗎?」
小白楊聽到這句話就沉默了,顯得有點心事重重的。
晚上他又去了念塵的宿舍,她正坐在床上給貓梳毛,喵喵趴在她的膝蓋上舒服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
小白楊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
念塵頭也不抬地說:「暖壺裡的水是新燒的,你先去洗腳吧,我待會兒洗。」
語氣就像老夫老妻似的。
小白楊怎麼也想不通,兩個人感情正濃,夫妻該做的事都做過了,但她就是莫名地對那一紙結婚證很抗拒。
在她宿舍過夜的第一個晚上,溫存過後,他本著負責任的態度,摟著她說:「我們早點把結婚證領了吧。」
他以為她會高興的。他覺得以自己的條件,願意主動提出去領證,對她而言是定心丸,是保障,是恩賜。比起他某些下鄉禍害了姑娘就跑的同齡人,他已經足夠有責任心了。
沒想到念塵對結婚的事兒興致缺缺,懶洋洋地說:「著什麼急,以後再說吧。」
「怎麼能不急呢?萬一……萬一你有了孩子,怎麼辦?」他想得很遠,已經在擔心要是沒有結婚證,能不能上正規醫院生孩子的問題了。
念塵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不會有的。」
「男女做了這樣的事,就是會有孩子啊。」小白楊急啊,想給她當場上一堂生理衛生課,但是念塵已經兀自墜入夢鄉。
後來他每次提起,她也總是扯開到別的話題去。
今天他打算敞開天窗說亮話,非得讓她表個態不可。
「念塵,今年春節,你跟我回去見見我爸媽吧。」他起了個頭。
念塵梳毛的手停了一下:「你自己回吧,我不去。春節前後演出太多了,還要給留校的學生們張羅年夜飯,我很忙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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