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了:【合著讓我天天複習你的臉啊? 】
秦嘉守大言不慚地說:【對,這是必考的考點,要畫重點。 】
我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邊看書邊聊天,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視頻也隨之自動切斷了。
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我接了起來。
「是……伍女士嗎?」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耳熟,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對。您哪位?」
「我是勝利街道養老院的社工。之前楊建華住院,還有送他回養老院的時候,我們見過幾面的,還記得嗎?」
我想起來了,那件紅彤彤印著黃字的小馬甲。送老楊回去的時候,當時怕他被人欺負,我似乎是留過聯繫方式給養老院。平時都是秦嘉守出面與他們聯絡,但是如今他早就把所有相關人員拉黑了,估計社工聯繫不上他了,才想到來找我了。
「想起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時至今日,楊建華的事我其實也不想管了,語氣就淡淡的。
社工說:「老楊快不行啦……最近降溫,他腦溢血又發作了,這回更嚴重了,送去醫院,醫院都不收了,建議我們放棄治療……現在人已經拉回來了,估計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窗外吹起了一陣北風,鑽進窗戶帶起了一陣寒意。
不知不覺已經12月上旬了。
我起身關上了窗,冷漠道:「你們要找人給他料理後事嗎?」
社工說:「有家屬來,當然最好。真沒有的話,街道那邊還能申請一筆喪葬費,養老院這邊幫忙簡辦是夠了的。主要老楊這人平時還挺和氣的,臨了也沒個親朋好友在身邊,我看著可憐。你要來道個別嗎?」
我說:「我既不是他的親朋,也不是他的好友,讓我去送終,不合適。你還是找別人吧。」
第91章
掛了養老院的電話,我就給秦嘉守回撥了過去,把中斷的視頻續上了。
他隨口問了一句是誰的電話,我若無其事地:「賣保險的。」
秦嘉守沒有懷疑什麼,繼續對著鏡頭趕他的論文。
我卻靜不下心了。翻開考證資料,面對著紙張上的印刷字,眼前交替浮現的是五十年前我一筆一畫寫下的日記,和老楊那張白髮蒼蒼的臉。
煩。
我自暴自棄地把臉貼在資料上,什麼也不幹了,趴在桌子上盯著秦嘉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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