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淡漠,「你想說,自然會跟我說。」
餵到嘴裡的生煎包突然特別不是滋味,我偏頭避過了,問:「你也怪我失職?她酒還沒醒透,上車就說不要系安全帶……」
「我相信你,不用說了。」他打斷我,突然特別嚴肅地說,「你也不要和別人再提#039失職#039這種話。你的工作職責里不包含檢查安全帶,那是司機的工作。」
我愣了一下,不是我的職責?可老伍當初明明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每次出車前都覆核一遍。
秦嘉守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說:「《安保人員標準操作手冊》哪一版都沒有規定保鏢必須檢查車況和安全帶。那是伍叔愛操心,自己給自己加的工作。」
「是麼……」我咬了一口生煎包,味同嚼蠟。
我真替老伍不值,這哪是一個保鏢對僱主的盡忠盡職,分明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對他心愛的女人的關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理所當然到李韻的兒子都覺得這是保鏢分內的工作。
秦嘉守和我一起吃完早飯,收拾完垃圾就要幫我去辦轉院手續。
我想起了周進,不知道他今天好點了沒有。我要是轉了院,以後打聽他的消息就沒這麼容易了,於是拜託秦嘉守:「那個……聽說,聽說周進在……樓上一層病房,你幫我——」
還沒等我說完他就拉下臉,斷然拒絕:「不幫。」
我當他吃醋,沒正形地拽著他手輕輕搖晃:「不要這麼……小氣。要不是他,我已經,死了。」
秦嘉守抽出手,突然發了好大的火:「我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來著?——李韻身邊要萬事小心。然後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仿佛已經憋了很久,此刻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宣洩出來。
「我,我……」
他這通脾氣來得莫名其妙,我有點委屈,但也沒有理直氣壯反駁的底氣。畢竟我有點賭的成分在,賭有人能替我殺了李韻,為此我不怕被殃及池魚。
「我」了半天,話沒說出一個囫圇的來,喉嚨里癢得不行,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一咳嗽就引起了連鎖反應,胸腔擴張,又被固定帶擠壓,我皺起眉捂住了胸口。
秦嘉守怒容還在,聲音卻緊張起來:「很痛?我叫護士來。」
「不用……」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幫我按著……就好了。」
他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別彆扭扭地坐在病床一側。我牽著他,引導著他把手按在我的痛處。
「你擔心我……我知道。」我動情地說道,「我高興……還有人惦記我。」
秦嘉守靠近了一些,換了個姿勢,手環著我的肩膀,從肋下穿過,手掌力道恰到好處地覆在我最下面的一根肋骨上。
我完全被他攬進了懷裡,仍舊款款地說著:「我怎麼沒有、沒有想到你呢?……有你出現的夢,就是美夢……」
「伍玖。」他突然打斷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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