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救你，我必須要對整個希爾艦負責。」
「我就知道，」艾爾的笑容越來越大，「你是將軍，多麼偉大。」
艾爾打了個響指，磁鏈應聲而斷。艾爾接住斯萬，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抱中，表情溫柔而哀傷：「你喜歡我麼？」
「我不喜歡你，」斯萬面無表情，「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我知道我知道……」艾爾驟然收起笑容，撕扯斯萬的金髮強迫他們對視，他的表情猙獰憤怒，和斯萬的平靜形成鮮明的對比，「你喜歡的是我哥哥，他死了，所以你誰都不喜歡。你可真是個痴情種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嗯？」他又笑了，「你玩弄我的時候，我怎麼沒覺得你還是個專一的人？」
「……」斯萬沒有說話，他的眼睛幽幽的，只是看著艾爾。
艾爾多安摸出艾爾華蘭寫的手札在斯萬眼前一晃，明明嫉妒得要死，卻還裝成一副大度的模樣：「想看麼？裡面可是把你們之前的一切寫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我隱瞞了你們的戀愛史，沒讓陛下看到。」他拿手札拍了拍斯萬的臉頰，「怎樣，要不要感謝我？」
「給我看。」不是詢問，而是命令。斯萬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手札上，碧綠的眼眸也帶上了柔和的光華，流光溢彩。
「你想看？」艾爾多安咬緊牙關，心裡的酸疼幾乎讓他失控，他狠狠地推倒斯萬，一邊撕扯他的衣服一邊說：「可以啊，你讓我上你，我就給你看。」
斯萬動了動，接著就直直躺在那裡，任艾爾對他動手動腳。
艾爾眼中閃過難過，斯萬有多喜歡艾爾華蘭，他全部都知道。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從他那一年在街邊偶遇斯萬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俯下身吻住斯萬，斯萬的嘴唇有些涼，也許是周圍溫度的原因。艾爾伸出舌頭，斯萬也乖順地張嘴。
艾爾脫去了斯萬的衣物，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他親昵地蹭了蹭斯萬裸露的胸膛，點吻他的下頜：「你說，我們用什麼姿勢？你的第一次，我想看著你。」
被愛撫，斯萬喉中逸出一聲短促的呻吟，徹底放鬆力道。
「你喜不喜歡我？」艾爾喜歡親吻的感覺，用唇摩挲自己心愛的人，「說你喜歡我，我會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說你會記得我。」
異物入侵讓斯萬難受得皺眉，努力忍耐才不會一拳打在艾爾的臉上。
艾爾多安自然明白這種感覺多難受，只是他真的喜歡斯萬，才會去忍受，像個白痴。
斯萬瞬間睜大了眼睛，綠眸里有不解和迷茫，他的頭顱後仰，明明很痛，但愣是一聲不吭。
艾爾憐惜地吮吻他的下巴：「疼了你叫一聲，好不好？」
「……」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斯萬除了隨著劇烈動作而喘息以外，一聲都沒有吭。艾爾知道他在氣自己，但是沒辦法，他喜歡這個強大的男人到心尖都是疼痛，他步步為營，費盡心思才得到這個男人，又怎麼會放開。
斯萬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在難耐中和艾爾接吻。艾爾倒在斯萬胸前，聆聽他的心跳：「你的心跳好快，我可以把它想像為你對我的心動麼？」他笑了，抬頭看斯萬的面容，斯萬閉緊雙眼。他輕撫斯萬皺得死緊的眉頭，「你可是我的心跳啊。」
斯萬的雙眼終於睜開，眼裡滿是清明。他用肘部支起身體，聲音平穩鎮靜，甚至帶著些冰冷：「好了，現在可以把華蘭的手札給我看了麼？」
艾爾多安的笑臉瞬間僵硬。
十年前。
那時的斯萬還不是帝國的第一指揮官，他只是一名就讀於帝國軍校的軍校生而已。
「亞特蘭蒂斯——」栗色頭髮的年輕人從後面氣喘吁吁地追來，伸手拉住斯萬的軍服袖子，因為還沒來得及順過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還沒有下課，你要去哪裡？」
「這麼無聊的課，還有上下去的必要麼？」斯萬不屑地看著緩不過勁的年輕人，「快放開我。還有，你與其去聽他們紙上談兵，倒不如鍛鍊一下你的體能，艾爾華蘭。」
「咳唔……」艾爾華蘭被口水嗆了一下，眼中汪起了淚水，襯得湖藍色的眸子更加朦朧，「也不能這麼說啊，哎呀……實踐離不開理論，我覺得老教授們講得挺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