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尼采冷著臉拔出匕首,毫不客氣的刺入韓森的肩膀上,看著鮮紅從韓森的肩膀上噴濺出來,尼采心滿意足的笑了:
「知道錯了,韓森?」
因為吃痛,韓森臉色慘白,卻還是點點頭:
「知道了。」
尼采抬起細長的手指,把韓森噴濺在自己指尖上的鮮血一點點的塗抹在自己的嘴唇上,把自己濃綠的眼眸落在韓森的身上,緋紅的髮絲在燭光里朦朧起來:
「都是我的,就算是你的鮮血,也只能是我的。」
說完,他微微張了張嘴,沾了血漬的鮮紅的舌尖在牙齒之間動了動,韓森的視線難耐的落在那個地方,那是……路德藍,這個殘酷的,養大自己的美麗長輩在吞咽自己的血液,甚至不惜弄髒了他自己潔白的牙齒。
見到韓森沒有和自己頂嘴,心情頗為不錯的尼采轉身躺在韓森的床上,扯了枕頭墊高自己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示十足的看向韓森:
「韓森,我不管你心裏面想的是誰,你喜歡誰,你最好都忍一輩子、永遠別讓我知道,我不在乎你那所謂的內心情感,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只知道你的身體屬於我,身體禁錮靈魂,你的身體在哪裡,你的靈魂只能在哪裡……我們分開許久,你是不是該好好伺候我了?」
剛才被尼採用匕首懲罰韓森已經嚇得失聲尖叫的莫蒂斯猛地掙扎了一下,抬起頭來,被淚水弄濕的濕漉漉的眼睛瞪大了看向韓森。
她怎麼都沒想到……韓森竟然還要這樣伺候領主!
她咬著嘴唇,無聲的啜泣著,滿臉淚痕,絕望的看著韓森,嘴唇翕動,卻不敢張口喊韓森的名字,怕他被領主懲罰的更厲害。
韓森肩膀上的匕首還沒有被拔下來,他看了尼采一眼,走上前去,慢慢的跪坐在床邊,跪在尼采的腳邊。
尼采心情頗為不錯的垂眸看他。
理論上來說,整個莊園都是他的財產,包括他的父親母親和後母以及後母帶來的那個便宜弟弟,所以尼採在自己的財產面前做任何事情,他的身心都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他們對他來說,和家裡面死氣沉沉的家具沒有任何的區別。
誰會在做那事兒的時候避開自己的家具呢?
而韓森是他養大的孩子,是他的私人用品,他用起來更是心安理得。
他撫摸韓森的臉頰,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品,而韓森像是同樣沒有羞恥心一樣,在自己的工作夥伴昆圖斯和愛慕自己的女人面前服侍尼采,盡心盡力。
尼采坐起身來,躬身看著韓森:
「好孩子,你要知道,你是我養大的,你是我的私有財產,我比你大,我死了以後,你要為我陪葬的。就算是奴隸制消失,你屬於我這件事情也不會改變……你知道嗎?」
「知道。」
「現在乖乖告訴莫蒂斯,我們是什麼關係?」
韓森轉過臉,嘴角微微泛紅,看著莫蒂斯,他的視線沒有躲閃,毫無羞恥感,沒有什麼猶豫的對她說:
「我是路德藍叔叔的男人,私有財產,陪葬品。」
——
韓森說完,垂下眼睫,轉過身,不再看向那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女人,他的嘴角似乎還沾染著那熟悉的氣息,尼采出身高貴,奴隸主貴族世家,從小養尊處優,就算是味道似乎也顯得不同尋常,直到現在,似乎還在自己的口唇之中,洋溢著奇怪的芳香。
韓森自然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氣味,他甚至連自己氣味都不知道,但是他覺得男人應該都是散發著沉重濁氣的,除了路德藍。
莫蒂斯心如死灰,而尼采心滿意足的拍了拍韓森的臉頰,湊上去吻了吻:
「真乖啊,我的孩子。」
而光線陰鬱,沒人看見十六歲的韓森,他的耳朵微微泛紅。
尼采親吻他,誇獎他。
他側耳傾聽,然後親耳聽見。
韓森垂著眼帘,濃郁的睫毛遮住他深潭一般的好看眉眼,嘴巴里都是混合著香氣的腥甜。
「匕首送給你,價值1000金幣,你讓我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