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能撐到皇家護衛隊趕來。
接下來的事鶴雪衣不想再去想,也沒必要再去想。
章郁愣住了,他緩緩地直起身,垂眸看了眼自己皮開肉綻的肩膀。
難道他剛剛弄疼鶴雪衣了?
積分轉換的方式有很多,但是越是親密的接觸效率就越高。他來到首都星之後積攢點積分也不容易,所以他想著用最快捷高效的方式全都換給鶴雪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會小心。」章郁一板一眼地道歉。
還想有下次?
鶴雪衣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就連身上的疼痛都比不上他的怒氣。
這人把他當什麼了!
也就是他這具身體太廢物,要是放之前,鶴雪衣哪裡輪得到他這樣羞辱。
想著積分其實也差不多轉換完了,章郁往後挪了幾步,握住鶴雪衣垂落的手腕。
雪白的肌膚上橫亘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劃傷,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已經將地上的泥土染紅,看著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疼。
章郁伸出舌頭舔了舔鶴雪衣手心的傷口。
他的黏液不但具有修復傷口的功能還能起到麻醉的效果,比大部分的特效藥都好用,剛剛他也餵給鶴雪衣不少,應該能減輕鶴雪衣的疼痛感。
如果不是怕本體把鶴雪衣嚇到,其實用觸手的療效比他用舌頭舔還要快。
躺在地上的鶴雪衣只感覺手心一陣黏膩的觸感,細小的電流順著二人接觸的地方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刺激到鶴雪衣的全身。
好奇怪的感覺。鶴雪衣的腦袋出現幾分怔愣。
他掙扎著抽回手,對方居然也就讓他將手收了回去。
不干白不干,鶴雪衣還乘機給了男人一拳,純屬是出於泄憤。
章郁站起身,垂眸看了看自己已經快要無法維持的實體,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遠處姍姍來遲的奧利安駕駛著蘭德爾,轉瞬間衝到了章郁面前。
他藍黑色的異瞳下怒火噴涌而出,面部肌肉死死繃緊,犬齒露出,是明顯被激得直接進入了獸化狀態。
面對急速駛來,可能直接將人撞的東一塊西一塊的蘭德爾,章郁只是姿態鬆散地站在原地,輕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完全沒有一點避讓的意思。
那雙深邃到讓人不敢凝視的翡翠色眼睛,神態冷淡且傲慢地將目光落在來者不善的奧利安身上。
仿佛是在注視什麼無足輕重的小玩意。
完全被激怒的奧利安怒喝一聲,蘭德爾在半空中直接變成機甲,覆蓋在奧利安的身上。
黑洞洞的超大型雷射炮瞬間瞄準男人的腦袋,毫秒間就可以轟平一整座山包的熱武器蓄勢待發。
「浮躁的狗崽子,簡直就是在浪費天賦。」
嘲諷的話語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進了奧利安的心窩,帝國元帥的驕傲讓他將畏懼的情緒燃燒殆盡。
任何傷害鶴雪衣的人都該死。
面對奧利安的怒火,從始至終章郁的眼裡只有無所謂。
每次能量積攢都需要耗費很長時間,他出來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鶴雪衣,沒工夫和沒斷奶的狗崽子過家家。
「你們根本不配讓他降臨。」
章郁冰冷的聲音隔著機甲傳到奧利安耳邊。
如同無盡的深海般滔滔不絕的精神威壓碾過奧利安,面對明晃晃的示威,他咬緊牙關,放在操縱杆上的手頓時青筋暴起。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精神力。
黑色的濃霧炸開,眾人一晃神的功夫,男人消失在原地。
奧利安直接從機甲上一躍而下,去檢查鶴雪衣的傷勢。
已經從地上勉強起身的鶴雪衣推開奧利安伸過來的手,無視了某隻小狗受傷的眼神,走到昏迷的白曲江身邊。
受到精神力衝擊的白曲江雙目緊閉地躺在血泊里,臉色慘白。他的衣服也全都被鮮血染紅。但鶴雪衣沒看見明顯的致命傷,由此推斷他身上的血應該都是別人的。
鶴雪衣半蹲下身,將人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缺胳膊少腿,總算放下心來。
讓殘疾人做萬人迷的難度簡直就是地獄級別的,還好零件沒少。
鶴雪衣身上的傷並不算嚴重,只不過斷了幾根肋骨,沒傷及內臟,躺一躺治療艙就能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