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奧利安面無表情地對上達米爾,眼底露出一抹嘲諷。S級的頂尖精神力讓他除了在鶴雪衣面前心悅誠服,溫順得像一隻大狗,其他時候帝國元帥奧利安都是鋒芒畢露的。
他挑眉:「我有讓你上蘭德爾嗎?別自作多情了,我們帶的能源足夠蘭德爾繞著深淵飛一百圈。」
「就是就是,看不起誰呢。」蘭德爾是個愛湊熱鬧的,它不由分說地給這焦灼的氣氛添了把火。
瑞文不理解這兩個男人到底在爭什麼。雄鳥引吭高歌,展示出自己艷麗的羽毛是為了爭奪雌鳥的□□權,但是達米爾和奧利安不管是什么小事都能和對方拔劍相對。
從和鶴雪衣碰面之後,它就能感受到達米爾的情緒起伏像是過山車一樣,一會衝到雲端,一會又跌入谷底,各種複雜糾纏的濃烈情緒甚至影響到了瑞文的正常工作。
就因為鶴雪衣,那個有著神奇的魔力的漂亮白頭髮男人。
又被當成奶油夾在中間的鶴雪衣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摟著他腰的奧利安和就差把臉貼在他身上的達米爾,他的目光凌厲,用不可置疑的語氣道:「我晚上在星艦休息,誰的機甲都不去。你們愛去哪睡去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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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的中央大廳里,為了配合星艦上各位工作人員的作息,大廳的燈光被調成了昏暗的狀態,舷窗外是深淵空曠幽深的夜色,在迷霧的遮擋下,遠處的濃黑中帶著幾分讓人膽寒的陰森。
深淵代表的未知給窺視它的人帶來源源不斷的恐懼。
室內,被訓完的兩個男人冷著一張臉相看兩厭。
他們一左一右坐在相隔十萬八千里的沙發上,忙著自己的事情。
因為鶴雪衣拒絕了上他們的機甲,而且兩個人都沒能被放進門,所以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在守在大廳里。
二人之間陰沉的氣氛讓隨行的其他人員嚇得夠嗆,原本還算熱鬧的大廳只剩下達米爾和奧利安兩尊煞神。
「你真菜。」瑞文評價。
「你再多嘴我就往你硬碟里投放電子病毒。」達米爾沒好氣道。
隨著夜色蔓延,達米爾和奧利安也進入淺眠之中。
達米爾脖子上的羽毛項鍊閃爍起微弱的紅光,然後在攝像頭無法拍攝到的死角,一個黑髮的少年出現在原地。
他的五官幾乎與達米爾如出一轍,只是眉眼間帶著幾分少年的青澀。他的眼尾和唇角都維持著平直的狀態,脖子上的藍色螢光紋路讓他具有明顯的非人感。
瑞文腳步輕巧地走到鶴雪衣的房間門口,它的手輕觸了一下門上的電子鎖。艙門上小小的電子屏幕嘀的一聲跳轉成綠色,裡面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瑞文的眼底。
鶴雪衣半蜷在被子裡,長發散落。他的額角被薄汗打濕,眉頭不安地蹙起,蒼白的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眼尾帶著點紅,他像是被夢魘籠罩。
鶴雪衣穠麗的五官讓他的脆弱交織成細密的網,勾起旁觀者的憐惜。
瑞文半跪在床頭,它的手指貼上鶴雪衣的臉頰,手心的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
它的手指微微陷進鶴雪衣臉頰的軟肉中,像是按在一塊裹著夾心的小甜點上,只要稍微再用點力,內里的奶油陷就會順著薄薄的外皮流到它的手指上。
似乎是覺得光用手觸碰還不夠,瑞文托住那隻抓在被角的手。
鶴雪衣的手就像他整個人一樣纖瘦,雪白的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浮現,肌肉的弧度漂亮的像是精心設計的人模。
瑞文用自己的唇含住了鶴雪衣修長的手指。
鼻尖有淡淡的草木香氣,口腔里也是鶴雪衣的味道。它避開自己鋒利的牙齒,只是用舌頭和唇瓣去品嘗味道。
涎水打濕了鶴雪衣泛著粉的指節,每一根手指都染上濕漉漉的水痕。
瑞文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能把它的電路板燒壞的難耐感,從未有過的空虛和不安溢出胸膛。簡單的舔舐似乎無法滿足它的求知慾。
想要更多。
它站起身,一隻腳半跪在床墊上,臉緩緩地往下湊近。它先是咬著鶴雪衣脖頸間的軟肉,細膩的口感和皮肉間的馨香讓瑞文更加血脈僨張。
好想把他吞進肚子裡。
它自下而上,最後輕輕地蹭著鶴雪衣的唇角,直到將對方的唇瓣濡濕。然後它試探性地伸出自己的舌頭。
好香的味道。怪不得達米爾會那麼喜歡他。
在異物侵入的一瞬間,原本被夢魘困住的鶴雪衣猛地清醒。他的胸口劇烈起伏,溺水般的窒息感將他死死地按在床上。
他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對方的手托著他的後頸,變態一樣啃咬著他的唇。
鶴雪衣還處在清醒與混沌交織的狀態,他的背後冷汗直冒,精神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