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佩戴的項鍊閃爍一瞬,瑞文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環境,便被一具溫軟的身體撲進懷裡。
他的精神猛地一震,強有力的雙臂環住鶴雪衣的腰,防止他繼續下滑。
「你、你怎麼了?」瑞文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這可是鶴雪衣主動抱它的,不算是它騷擾鶴雪衣。
這麼想著,瑞文的手又不動聲色地收攏了些。
鶴雪衣的體溫超過了正常的閾值,而且他的狀態很奇怪,呼吸聲斷斷續續,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我沒事,你出門,和外面守著的人說,讓珀西瓦爾帶著醫生過來。」鶴雪衣閉上眼,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壓制了混沌的大腦,換來了短暫的清醒。
瑞文擔憂地看了鶴雪衣一眼,看著他強撐著站穩,內心顫了顫,忙不迭想要去伸手扶他。
「瑞文。」鶴雪衣眼神冷厲地看了它一眼。
「好,我馬上去。」瑞文咬牙。
在瑞文出門的之後,鶴雪衣因為意識的模糊,直接滑坐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尾椎骨隱隱作痛,他雙手抱膝,將臉埋進了膝彎之間,只留下泛紅的耳垂暴露在空氣中。
看上去很遊刃有餘的鶴雪衣此時此刻蜷縮在角落裡也只有不明顯的一小團。
更別說現在鶴雪衣的心理年齡才不過十八歲。還只是個才成年的小殿下。
【對不起,我居然沒有發現你被人下.藥了。】系統聲音顫抖,它已經想要扇自己大嘴巴子了。
明明那杯酒已經潑得一乾二淨,系統死也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得手的。
「是鶴乾祈,他在我從星艦下來的時候就對我下手了。」鶴雪衣的聲音暗啞,呼吸聲愈發沉重。
在鶴雪衣下星艦時,鶴乾祈就對他用了一種特殊的藥劑。這種藥劑在沒起效時完全無法被檢測到,但是一旦被精神力催動,就會讓獸人陷入類似於發情期的狀態。
進入強制發情階段,獸人會失去所有的理智,追隨原始的欲望,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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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一聲,衛生間的門鎖從外面被打開。
珀西瓦爾推門的動作很輕,因為他怕鶴雪衣會靠在門上,貿然地把門打開可能會傷到對方。
在門被打開的瞬間,珀西瓦爾隻身進去,又迅速將門關上,把跟隨而來的守衛全都攔在了門外。
蜷縮在角落裡的鶴雪衣自己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修長的天鵝頸大面積地浮上一層曖昧的粉色,在燈光下像是泛著粉白光澤的釉彩。
早有預料的珀西瓦爾還是有瞬間的愣神,他喉結滾動,隨後又在心底唾棄自己這個偽君子。
他乾脆利落地將外套披在鶴雪衣的身上,手扶住鶴雪衣的腰,想要將人抱起來。
「好熱。」坐在地上的鶴雪衣摟著珀西瓦爾的脖子,把頭埋進男人的肩窩裡。
柔軟的髮絲蹭過珀西瓦爾的臉頰,還帶著鶴雪衣的氣息,讓他也渾身燥熱起來。
珀西瓦爾不但沒成功把鶴雪衣抱起來,反而因為他的輕輕一勾,直接雙膝跪地,讓鶴雪衣給拽到了地上。
難得穿了一身西裝的珀西瓦爾此刻狼狽地不成樣子,他雙手環住鶴雪衣的腰,胸前的領帶都被對方扯散,半掉不掉地掛在脖子上。
「好難受。」鶴雪衣的聲音黏膩,麥芽糖一樣纏住假裝冷靜的珀西瓦爾,瞬間擊潰了男人的面具。
低低的喘息聲像是撥撩著珀西瓦爾理智的手,不斷拉扯著他下墜。
議政院教導的禁慾、克己,不能受到欲望的蠱惑,不能……大腦氣血上涌,去他的道德底線。
珀西瓦爾的眼底暗芒乍現,他的手按住鶴雪衣的後頸,用唇堵住了對方哼哼唧唧的聲音。
反正鶴雪衣不會喜歡他,親一次少一次。
珀西瓦爾秉承著回去之後可能會被下大牢的心理,也放開了手腳,溫熱的指腹摩挲著鶴雪衣敏感的後頸,誘哄著對方將嘴張開。
身體本就壓抑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只是一點點的火苗就能讓被藥物浸透的鶴雪衣立刻產生反應。
他的手緊緊地抓著珀西瓦爾的頭髮,被對方親得揚起頭,眼淚撲簌簌地綴在眼睫上。
【等等,不是叫醫生嗎,這大畜生在幹什麼!】系統看著看著就發現事情怎麼突然急轉直下。
這混蛋居然敢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