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這位皇帝親衛上報時能少給他們參一本。
「嗯。」鶴雪衣的聲音被機甲模糊了身份。
可惜現場沒有第一軍的高層, 不然他們一眼就能認出那架白色機甲的招式和帝國傳奇機甲碎金的招式幾乎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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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瓦爾的專屬星艦上,所有護衛都被清空,空蕩蕩的星艦隻有ai操控的感應燈和機器人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
鶴雪衣從機甲中一躍而下。時間倉促, 他並沒有換上專用的作戰服,簡單的白襯衫因為他的動作衣擺翻飛露出一截勁瘦的腰肢。
許久沒有活動過,他的身手比起從前遲鈍了些許,要是在他全盛時期,那些污染物哪裡需要半個小時。
系統倒是很會溜須拍馬【宿主你真的太帥了。】
而且有了章郁的心臟功能,鶴雪衣也不用像一周目那樣幾乎是用燃燒生命為代價戰鬥。
某隻章魚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鶴雪衣的後頸出了些汗,銀白的長髮垂落在頸側,有些難受。他下意識地要去摸口袋,卻發現自己的外套不翼而飛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在衛生間混亂的記憶。所有的細節幻燈片一樣一幀一幀在他的腦海里回放著,包括他強行拽開珀西瓦爾的領帶還把人家脖子咬出血等等。
真是怪尷尬的。
偏偏還是小殿下主動撥撩的人家,鶴雪衣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珀西瓦爾。
還好章郁在幹完壞事之後就又消失了,要是得同時面對幾個男人,鶴雪衣覺得簡直比殺污染物還心梗。
腳步聲由遠及近,才處理完一切的珀西瓦爾換掉了那身被鶴雪衣抓壞的襯衫,金邊眼鏡遮蓋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鶴家的監控已經被他處理乾淨,剩下的善後工作也被移交給了皇家護衛隊。有關今天發生的任何消息都不會流傳出去。
議政院的黑色長袍包裹住他修長挺拔的身影,高領款式的扣子扣到了最頂端,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穿搭,但卻讓鶴雪衣覺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滋味。
「你的髮帶被弄髒了,我讓人準備了一條新的。」珀西瓦爾收斂好神色,將新的髮帶遞到鶴雪衣的手中,他垂在左側的手卻不動聲色地按在褲子微微鼓起的口袋上。
那裡藏著一條被打濕的紅色髮帶。混亂之中它曾經被鶴雪衣叼著,防止他將自己的舌頭咬傷,後來又被珀西瓦爾順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鏡片下的眼神暗了暗,就算鶴雪衣追問下去,一條髮帶而已,丟了也不算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鶴雪衣問。
「溫士頓家族和黑蟻勾結,把污染物放了進來。估計他們家那個突然從C級躍到A級的繼承人也和黑蟻脫不了干係。但是具體還需要繼續調查。」珀西瓦爾簡單地把情況複述了一遍。
又是黑蟻。
鶴雪衣和黑蟻的成員接觸過幾次,當時西弗的狀態就和他碰到過的陷入狂暴的黑蟻成員一模一樣。
但是這一切又和污染物扯上了關係。
關於污染物還得去問問章郁。
一邊思考著,鶴雪衣用髮帶給自己潦草地束了個高馬尾。
其實他的手藝很一般,除了馬尾之外的髮型一竅不通,穿衣服也很隨便,主打一個全靠一張臉撐著。
但鶴游和皇后十分熱衷於給他扎各式各樣的髮型,還要搭配不同風格的衣服和飾品。這也間接導致了他的衣櫃常年堆放著各色花哨且無用的裝飾。
有軍部清理戰場從各個星球搜刮來的異獸皮毛和珍貴的礦石,也有議政院收繳的財產里,最好的一批衣料首飾。
阿瑪迪斯也和這些人串通一氣,他最了解鶴雪衣的性格,知道要是提前問他,他肯定會嫌麻煩全部退回,便自作主張地替鶴雪衣收下了。
這也讓鶴雪衣每次打開衣櫃就像開盲盒似的。
那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荒淫無道的昏庸大臣,天天派自己的手下到處搜刮民脂民膏。
皇帝的原話是,「你就穿著這些叮叮噹噹的東西,去那些人面前晃一圈,保准比興奮劑還管用。」
珀西瓦爾也借著議政院的最高權限翻閱過鶴雪衣還是斯諾恩時期的影像。
和星網上那些模糊到宛若會動的馬賽克一樣的資料不同,資料庫層層枷鎖下藏著的是議政院的高清攝像頭記錄的鶴雪衣每一次的會議。
原本應該是作為會議記錄的攝像頭只聚焦在了坐在首位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