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軻一張口,季時冷就知道他下一個問題要問什麼了。
他說,「商家和高配實驗室有筆巨額交易,根據秦司目前查到的消息來說,商家是高配實驗室的創始人之一。」
蘇軻保持了一段時間的緘默。
半晌,他眸光紛亂,其中的難過幾乎化為實質,「時哥,說真的不管是帝國還是商家,亦或是姓商的那個王八蛋,你遇上他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扯上的都是些什麼破事啊?
他和季時冷雖然說混不吝慣了、外頭罵他們無非是罵他們混球、愛玩。
可他們心底有數,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再怎麼混球,法律的高壓線是不會去碰的。
高配實驗室搞得這齣,被人查出來了的話,直接可以把他們實驗室的人電死。
季時冷小小地「啊」了聲,他盯著餃子笑了下,「人生總不可能說一帆風順吧?」
「好在現在我和他們沒有關係了。」他不以為意地說,「如果真的有關係的話,那也是天平兩面的敵對關係。」
商家算什麼東西?
「那還是什麼關係都別有了,等下敵對關係也讓商見禮爽到了。」蘇軻憤憤地喝了一大口酸奶,完全不避諱秦司,「就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休,商見禮以為自己是誰啊?
要真那麼有本事,直接揪出當初那群綁架的星際恐怖分子,然後把他們團滅了,他蘇軻還會高看商見禮一眼。
問題是商見禮什麼都沒做除了搞出一場季時冷葬入皇家陵墓的消息。
葬入皇家陵墓,這算什麼呢?算他深情?
他看是算商見禮發神經,
真別逗了,活著的時候不講感情,死後倒是情深不壽上了?
感情好事都給商見禮碰上了唄。
其實再聽到商見禮三個字時,季時冷已經心如止水般毫無波動了。
他唇角含笑,說出的話又冷淡無比,「不用浪費情緒在他身上。當初是我情緒太亂了,所以才會被他抓住機會糾纏。」
戒斷期一過去,季時冷回過頭再去看,自己像是被分成了兩個階段。
剛回到季家到秦司來帝國找他之間,這一階段他掙扎,像溺水的人抓不住浮木。
他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找不到活著的意義,所有不明原因的感情夾雜在一起。
心臟四面漏風,還沒來得及修補,商見禮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他被動極了。
在和秦司一起回聯邦之後,他恍惚覺察到了,他對商見禮的感情不算愛,只是依賴成了習慣。
「我就罵他兩句,浪費不了什麼情緒。」蘇軻嘀嘀咕咕,「不過幸好你在商家的時候,高配實驗室的事情沒被揪住尾巴。不然萬一事情曝光了,他們又要把責任推到你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