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季時冷,清楚他實際上倔得要死。
有了想法後,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
如今季時冷親口給予出承諾,秦司的擔憂散了一部分。
「前面就要到達山頂了,我建議讓我們去當人肉炸彈。」司機聽完了保護目標的對話,主動攬過責任。
其餘的保鏢紛紛附和。
大皇子殿下給他們的命令是保護季時冷。
然而季時冷向秦司承諾他們會一起,那他們無異於是保護季時冷和秦司。
車上總共六個人,除了兩位尊貴的保護目標,剩下的保鏢主打一個「爛命一條就是干」的信念。
何況要季時冷真出事了,他們即使活著回去,也逃脫不了腦袋落地的結果。
季時冷透過車窗看向後視鏡,後頭的追兵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仿佛故意在逗弄他們。
那些人想看他們走投無路,想看他們下跪求饒。
「還有最後一點時間,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
季時冷當了二十多年的公子哥,權勢氣焰再怎麼囂張,也做不到某人為了他而送命。
再多的錢,買不回一條人命。
的確站在頂尖之後,對於金錢的概念是空虛的。
但季時冷對於「活著」的概念清晰無比——這還得多謝商見禮。
他們說底層人的命不是命,高配實驗室看不起那些主動聯繫的女人,說他們不人不鬼。
那到底什麼算是命?什麼算是人呢?
本來人就是矛盾的,命就是多變的。
沒人知道明天會遇到什麼事情,沒有知道自己與某人的見面是不是最後一面。
他只知道太陽會持續不變的東升西落、只知道星球會一刻不停的進行轉動。
所以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做出儘量不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就好了。
如果日後回過頭來,對那時做出的某個決定後悔的話,那就去坦然面對,畢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那再想想辦法。」秦司垂眸。
最優解其實就是讓保鏢充當「人肉炸彈」,接著讓他們衝進追兵堆里。
既然季時冷不願意,那就再想想其他辦法。
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米勒A5微型炸彈,能定時炸嗎?」季時冷鬆開握住秦司的手,他的指尖狠狠掐進了手心,利用痛感來維持自己的冷靜。
「我不太清楚,具體得問問保鏢。」秦司目光落在了保鏢手裡硬幣大小的炸彈上。
聯邦對於米勒A5微型炸彈,除了公布它破壞性極強、炸開後會在原地留下瑩白色痕跡外,其餘一貫保持了高度機密,沒有傳出一絲一毫的消息。
今晚算秦司首次見到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米勒A5微型炸彈。
「能定時也能自動操控。」A保鏢舉起手中的炸彈,當下顧不上保留聯邦機密了,「米勒A5微型炸彈,最厲害的一個方面是,它身上設計了高精度衛星感應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