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什麼我們見得每一面,你都戴著眼鏡?」季時冷穿上鞋起身。
秦司拿起他掛在椅背上的外套,隨口敷衍過去,「有些時候會出現看不清東西的狀態,所以戴上了眼鏡。」
「那你為什麼沒和我說?」
「醫生說是神經受到了壓迫,我覺得沒什麼大事。」
「那要是一直都好不了呢?」季時冷套上外套,念叨著,「眼睛是大事,要重視!」
雖然秦司戴眼鏡很帥。
看了眼腕錶,他說:「這個點基本上都下班了,明天我們換一家醫院看看。」
秦司猶豫,「我覺得……」
「不許你覺得。」季時冷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引用一下之前某位大明星的話,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醫生說怕是很難恢復了。」秦司失笑,他握上季時冷的手,「沒和你說是怕你擔心。」
何況他認為近視算小事,最大的幸運是季時冷沒出事。
想到阿寬在聯邦監獄中的遭遇,秦司眸色深了深——便宜阿寬了。
「搞得你不說我就不擔心了一樣。」季時冷小聲嘀咕,「那你明天有空嗎?」
「有空,收尾主要是他們在收。」
「那不就得了。」季時冷拍板定下,「既然有空,那就和我去看醫生,順便複查一下其它的傷好得怎麼樣。」
高配實驗室那邊,看似好解決,到底時間太長了,牽扯的事情太多了,處理起來難度不小。
秦司作為「後勤人員」,前幾天依舊忙得暈頭轉向,沒空去醫院報到。
乾脆明天一起檢查了。
秦司哪敢有意見,「都聽你的。」
閒聊了沒幾句,兩個人到了車庫。
季時冷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摁了下,車子在偌大的停車場響了兩聲——但他一時間分辨不出自己的車停在哪兒。
望著一車庫的車感到頭疼,他吐槽:「姐姐公司的員工加班這麼狠的嗎?快六點了,車子還停得滿滿當當的。」
秦司最近全是蕭放派來的保鏢專車接送,沒來過車庫。
「可能是加班費給得足。加班三倍工資,不滿一個小時通通按照一個小時算。」
季時冷:「……好吧。」對於缺錢的員工來說,確實是巨大的誘惑。
「找不到車了嗎?」秦司看穿了他眉間的燥意。
季時冷實話實說,「有一點。」
近期季節回季氏集團露面,加之季時雲前往帝國的消息一出,各類陰謀論層出不窮,季家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他為了低調起見,連夜買了幾輛不顯眼的車。
現在好了,放眼望去全是大眾。
秦司思考了會兒,一本正經地說:「那要不讓保安調一下監控?看看把車子停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