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風回過頭去細品了下,驀然笑道,「好像是有點。」
他接:「不過事實就是這樣。」
「他爸媽的仇,他不報嗎?」季時冷的話語聲很低。
什麼功都不要,相當於失去了話語權。
那他爸媽的仇,怎麼報……
「秦司的心思深著,早在季時雲決定拋出高管世家那塊餌料時,秦司的人就已經行動了。」季時風沒什麼表情。
反倒季時冷先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那就好。不然我怕瓊夏連搞他,或者說結果不盡如人意。」
他們這個階層,能有人真的純嗎?
背地裡的腌臢事,誰沒做過?無非多少的差別。
「清水溪的房子為了你才要的吧?」季時風用得是肯定句,「秦司挺好的,他能護住你,對你也有真心。」
偏偏季時冷不解風情,「你這話說得像託孤。」
季時風:「……」
「我這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養到這麼大的弟弟突然說被狗刨了,我能開心嗎?」
「人家不是狗,以及你可以假裝開心。」
季時風:「……」
想了想沒什麼要說的了,他揉亂了季時冷的頭髮,「得了,改天約個時間上門見見家長,該定的定下來。」
季時冷點頭,「等姐姐回來後,一起見個面。」
——
帝國監獄死寂一片,季時雲踩著長筒靴,盪起的回聲傳遞到了每個人的鼓膜中。
「季總,到了。」帶路的監獄長彎著腰解開了鎖,錯開一步讓季時雲先進。
季時雲踏進監獄,環顧一圈。
房間壁頂極高,吊著的小燈光線昏暗,角落裡的「犯人」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商見禮。」
這是季時雲和商見禮,第一次面對面的溝通。
半晌,商見禮睜開眼,偏著頭看向季時雲,「季總。」
「太子殿下念你有功,允你不被商家承擔連帶責任。」她隨手扯過邊上的木椅,「我來是想和你談談。」
跟了季時雲好幾年的秘書揮退了身後的一干人,連帶著自己退出了房間。
商見禮屈起一隻腿,「嗯。」
「我最近在把季時冷的身份抹殺掉,沒想到他和你的身份信息綁定在了一塊兒。」季時雲淡淡說,「雖然有些困難,我還是抹除掉了。」
有太子殿下,抹除一個人輕而易舉。
商見禮猛地一頓,他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抹除掉季時雲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