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太太,不知道您對我還有沒有印象,我是季時雲。」
厚重的血絲如同裂縫,趙雅像一隻怪物,咆哮著撕開了她貴太太的面容,「是不是季時冷?是不是他幹的?」
「一個慣會勾引人的貨色,也就那張臉還有點……」
趙雅越說,氣氛越是凝固。
秘書偷偷瞥了眼老闆的臉色,還好還好,老闆沒什麼表情。
監獄長下意識緊張,季時雲可是現任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
萬一招惹到了她,誰都吃不了好果子。
視線中心的季時雲假以好暇地問:「監獄長,一個瘋女人,你們應該扯得住吧?」
「那自然沒問題,我監獄裡的獄警……」
「既然能扯住,多的就不用說了。」季時雲慢條斯理地捲起袖子,卷完後她朝監獄長伸出手,「借用一下鑰匙。」
監獄長哪敢讓季時雲自己開門。
惡毒的咒罵聲不曾停歇,秘書無奈望天,恨不得自己暫時性耳聾——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這次行動,大家統一不讓小少爺參與其中了。
帝國的全是些什麼貨色啊?
季時雲一把扯過趙雅的頭髮,將她半張臉壓在了牆上,「商太太,你講話一定要那麼難聽嗎?」
「這樣講話,真的很沒有禮貌。」
趙雅被壓得動彈不得,眼神里的怨恨半分沒減。
「季時冷三個字,你這種垃圾貨色根本不配提。」季時雲拍了拍趙雅的臉,逼近她耳側:「你要慶幸我是個不混黑道的商人,不然我並不介意手上多幾條人命。」
「好好贖罪,好好反思一下你的前半生。」
「還有管好你那張嘴,舌頭不老實是不是可以不需要?商太太,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對比下來,季時冷被季家養得簡直太溫善了。
「當初小時的境遇比這要慘多了吧?閉上嘴巴,感受一下別人的經歷。」
——
等完全處理好高配實驗室的事情,又過去了一周。
瓊夏連和季家的名頭霸占各大新聞熱搜榜首,字裡行間見不到秦司兩個字。
季時冷腦袋枕在秦司的大腿上,隨手往下滑了滑評論,「沒意思。」
「沒意思就不看了。」秦司放下手中的文件。
「不看了。」季時冷扔了通訊器,爬起來像軟骨頭一樣窩進秦司的懷裡,伸手碰了碰他的啞銀眼鏡,「醫生說能好嗎?」
前兩天陪秦司去醫院複查,一個沒注意,秦司自己偷偷和醫生談完了。
事後秦司只告訴他說恢復良好,不用擔心。
秦司拿下他的手握在手裡,敲了敲文件,「先把文件簽了?」
季時冷:「……」
他嘀咕,「不許岔開話題,我在和你談關於眼睛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