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玩家發言。」接下來輪到了尹天涵,他也是個老玩家了,「元磊說得沒錯,銀水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淵哥第一次玩,沒想到這一層還情有可原,但裴澤一個老玩家,讓大家歸票聽銀水的,這個發言在我這裡不做好,有一定可能銀水就是和他串通好的狼隊友,我輕踩一下。同閉眼玩家,過。」
裴澤一聽就急了:「不是,我們六個人里兩個新手,會玩得那麼複雜嗎?而且我說的是聽女巫和銀水的,又不是只聽銀水的,有什麼不對啊?」
「請等到投票環節再討論。」主持人打斷道,「先聽下一位玩家發言。」
終於輪到了葉奈,他都等半天了,一開口就跳了身份。
雖然眾人已經猜到女巫是最後還沒發言的兩人之一,但當看見葉奈頂著一張帥氣的臭臉,格外認真地說出「我是女巫」時,都繃不住想笑。
像裴澤這種笑點低的直接噴了。
「笑什麼?」葉奈「嘖」了聲,莫名其妙地掃了他們幾眼,最後視線落在離他最近的易行知彎起的唇角上,嚴肅地對他說,「昨晚死的就是你,還笑呢?」
「這麼慘?」易行知放下了嘴角,配合地扮演劫後餘生的人。
「昨晚被刀的人是易行知,我救了。」葉奈轉向眾人說,「如果他是好人走的,一旦這把投票投錯,再淘汰一個好人,有可能直接輸了。」
其實他以前當女巫,很少詳細解釋自己的救人動機,這次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麼多,就像在掩飾什麼心虛似的。
還好沒人察覺到異常,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但易行知還是有狼面……」葉奈一頓,改了用語,「有是狼人的可能性。」
「說實話,我想不到狼人首刀一個新手玩家的好處。如果易行知真是狼人,那很有可能隊友是個老手,但這樣也只能排除他和傅廷淵同時是狼的可能性。」
「這輪棄票吧,免得誤傷,等拿到線索再投,但發言還是要認真聽一下。」葉奈拍了下易行知的胳膊,「你好好說。」
易行知垂眸看了眼那隻剛移回去的手,然後才開始發言:「謝謝女巫救我。」
眾人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這位頂著一張冷淡的帥臉真誠地說這句話的樣子,比剛才說自己是女巫的葉奈更有喜劇效果。
「我不是狼人。」易行知並沒在意旁人的笑,自顧自道,「我覺得狼人首刀我的好處就是,能夠讓人懷疑我和一個老手是狼。」
葉奈一怔,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接下來要共同完成任務獲取狼人身份提示。」易行知接著說,「所以狼人一定會想辦法干涉,不讓任務成功,大家可以留意觀察。」
六人都發言完畢,主持人宣布進入歸票環節,倒計時內可以自由討論。
裴澤早就憋不住了:「我覺得行知哥分析得太對了!狼人刀了新手,就可以引導大家懷疑一個老手,就看誰的發言找得出能攻擊的點,然後踩對方。天涵哥,你就是這麼想的吧?」
「不得不說,這個反擊方向非常漂亮。」尹天涵一臉正氣道,「但剛才明明是你自己的話有漏洞,我只是輕踩一下試探,你就這麼大反應,是被我說中,急了嗎?」
「誰急了?!」裴澤嗓門一下拔高了好幾度。
「這一點沒什麼參考性。」傅廷淵語調平靜,「裴澤不管是不是狼,都這狀態。」
裴澤:「……」
聽起來是在幫他說話,但怎麼感覺怪怪的?
很快眾人達成共識,這一輪全部選擇了棄票。
「本輪無人出局。」主持人宣布結果,「接下來要進行的是合作任務環節,60秒不NG。」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走進了旁邊的房間,只見道具已經準備好了。
主持人逐一介紹:「六人分為三組,每組兩人。第一組一心兩用,兩人分別拿長筷子將桌球夾入桶內,每人需夾進兩球,同時根據給出的四個關鍵詞現場創作四句歌詞,每人兩句,要求押韻,四句話主旨一致。」
才說完第一組,幾人就吃了一驚。
元磊:「一上來就這麼難?」
裴澤:「就算不夾球,只創作歌詞,都不見得想得出來啊!」
尹天涵:「而且還要兩個人配合創作。」
「後面的要相對簡單一點。」主持人安撫了一句,繼續往下說,「第二組手舞足蹈,在雙人跳舞機上跳一段舞,錯過一個箭頭則需重來。」
「第三組你比我猜,一人看了紙上寫的歌詞,通過肢體動作讓另一人猜,猜的人要把這句歌唱出來,一字不錯就算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