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直到現在尹天涵都還能有這種詞條,風評都還屹立不倒,說明背後肯定有資方撐腰在保,輿論仍然處於金主操控的範圍內。
這麼一看,他們那首歌的含金量還在不斷上升啊……
不過比賽都結束了,葉奈也暫時懶得管這事,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到什麼足以推翻的證據,而且他最近的心思都用在給易行知準備生日驚喜上了。
畢竟是在一起之後過的第一個生日,他還是想儘量搞得有意義一些。
正好易行知這幾天都要參加外地的音樂活動,葉奈一邊忙自己的事,一邊籌備謀劃,一邊還要在跟男朋友隨時保持聯繫的同時避免暴露信息,忙得不亦樂乎。
易行知14號回了錦平,葉奈跟他約了第二天,也就是他生日前一天的晚上,說要帶他去一家酒吧聽歌。
「為什麼非得去酒吧?」易行知不太理解,葉奈又不能喝酒,如果只是想聽歌的話,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
「因為有喜歡的歌手。」葉奈回答。
易行知原本有些好奇他喜歡哪個酒吧歌手,當看到發來的酒吧地址,不由一怔,這正是飛渡以前駐唱的酒吧。
當年跟悅聲音樂簽約之後,飛渡在這兒的演出就少了很多,但他們四個還是時不時會過來喝酒。一直以來,他們跟酒吧老闆和很多店員的關係都還不錯。
而飛渡解散後的一年多,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葉奈是特意選在這兒的嗎?
儘管易行知進店時戴了帽子和口罩,可前來招呼的男店員剛好是老熟人,還是一下就認出了他,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又強忍著激動壓低聲音問:「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呢!」
「陪朋友過來。」易行知淡淡道。
「我去把楊總叫過來吧!」店員說著就想去把老闆喊過來聊幾句。
「不用了。」易行知叫住他,頓了頓說,「這次就不打擾他了。」
店員近期也關注了飛渡的事,知道了來龍去脈,想到如果老闆過來,肯定也會說起這事,而看易行知此時的狀態,顯然是不願多提,於是也就沒再堅持。
他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說:「你知道的,我們這兒的客人很多都是飛渡歌迷。」
易行知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緒,只是靜靜等著他的後文。
「最近知道真相以後,好多人都在說……」他聲音越來越低,「飛渡要是能再找個新貝斯手重組樂隊就好了。」
易行知沉默一陣,說:「嗯,我也聽過。」
「當然這只是我們這些外人的想法啊。」店員擔心給他帶來什麼壓力,「你現在自己唱也挺好的,這種事肯定還是以你個人意願為主,你的感受最重要,我們也就感嘆一下,你不用往心裡去。」
易行知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
從飛渡解散到現在,這樣的言論他確實早就聽過不止一次兩次,尤其是近期澄清了當年的事實之後。
剛解散的那半年,他是真的完全沒了再組樂隊的想法,不管是跟新人也好,還是只換一個貝斯手也好。
重建就意味著又要為此傾注大量心血,又要重新維繫一段新的關係,又要再次面對這一切可能會在一夕之間完全覆滅的風險。
這種提心弔膽的感覺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
反正編曲和伴奏跟樂隊合作也是一樣的效果,他沒必要非得冒這個險。
後來卻漸漸發現,其實不盡相同。
他還是喜歡在創作音樂的過程中與其他人碰撞出更多創意和靈感,打破個人固有的思維框架,也喜歡在現場演唱時跟樂隊成員隨性互動,共同發揮出樂器本身的生命力。
那才是他最嚮往的Live。
但樂隊畢竟是一個團隊,如果再次失敗,受影響的會是整個團體,而不只是他一個人。
他不能隨意草率地重新開始,那未免也太不負責了。
店員把他帶到了訂好的座位,在二樓安靜偏僻的一隅,葉奈已經坐在那兒了。
等旁邊沒其他人了,葉奈開門見山道:「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就是故意帶你來的,你要是看到定位之後說不想來或者現在想走,我還有planB,選吧。」
易行知挑了挑眉:「planB是什麼?」
「換個地方聽Livehouse。」葉奈實話實說,「主要是為了拖夠時間,多的別問。」
易行知笑道:「行吧,那就這兒吧,至少還有你喜歡的歌手。」
而且他也確實想知道是誰。
在他印象里,這裡近幾年的駐唱歌手都不太像葉奈會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