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亭不知道說了什麼,支隊長又扯著嗓子罵他。
「你是個警察,他是你的隊友,你下那麼重的手……」
「你這種行為,他如果想要追究,都足夠告你故意傷害的了。」
「額頭上的傷倒是小事,但是剛剛醫務室給我打電話,說謝序寧那隻右耳朵,最好去三甲醫院找專科醫生重新做個檢查。」
「方惜亭啊方惜亭,你要是真把他給打殘廢了,下半輩子的責任……」
那人話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開。
謝序寧陽光燦爛地探頭進來:「老魏,別罵了,咱們這邊時間緊迫,還等著查案子呢。」
「你……」支隊長的手還指著方惜亭的腦袋。
那傢伙倒是硬氣,明明做錯了事,心裡頭也後悔,可腦袋揚得高高,偏就不往下低垂半分。
倒看謝序寧不跟他計較,支隊長也懶得多說。
這倆人青梅竹馬,鬧騰慣了,是打不散也吵不散的關係。
上次他去省廳開會,也從謝廳長的嘴裡聽說過一些。
而謝廳長的得力副手,又剛好姓方。
這倆小子隱姓埋名,臥虎藏龍,上頭有人罩著,謝序寧又願意求情,方惜亭不一定會被董局抓這個典型。
支隊長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擺擺手讓他們兩人一起從自己眼前消失。
把人救出來後,謝序寧雙手插兜走在最前。
方惜亭沒機會看看,對方額頭處被砸傷的破口到底有多深。
他那一巴掌甩出去,確實是衝動之舉,事後自己也很後悔。
尤其聽支隊長說,謝序寧的耳朵聽力可能受損,需要去大醫院進行專業檢查。
方惜亭心裡有點難受……但想起那男人鑽進被窩裡對他的所作所為,又覺得他活該。
就算是半夢半醒間,兩人意外撞到同一張床上,那也應該立刻彈開吧。
哪有人越摸越上頭、越摸越來勁,甚至故意用腿|纏著他,拿手按他的腰,還把腦袋埋進胸|口前,貼著衣襟一路往上嗅?
甚至聞到脖頸間時,還特地停下,鼻尖貼過來。
呼吸間的熱氣不斷噴灑,唇面緊貼親吻,又亮出牙齒輕輕啃|舔撕咬,完全一副中了邪的模樣。
方惜亭母胎solo,哪裡遇到過這種事。
他當即清醒過來,臉色憋得通紅,正要推拒。
誰知謝序寧舌尖一點,觸碰的溫熱感瞬時蔓延周身。
貓兒魂都沒了,身體猛僵,背脊挺得比屍體還硬。
天吶,謝序寧他……這狗男人在哪裡學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撩撥人的手段,方惜亭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