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亭揚揚手裡的文件:「多謝你今天特意跑這一趟。」
女警笑意明朗璀璨,又沖他招招手:「要早日破案啊,方副隊。」
方惜亭拿到重要資料,迅速折返,目前需要他整理的線索全部堆積起來。
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他原先就覺事態緊急,半秒都來不及耽誤,但邁腿進入辦公室時,又忽然猶豫起來。
靠,謝序寧不會還在裡邊吧,那個神經病,他,他……
貓兒剛忐忑著,突然從身後躥來一人:「副隊,杵這兒幹嘛呢?」
於恆腦袋伸過來,給方惜亭嚇了個激靈。
他結巴著:「看,看文件呢。」
他只是還沒來得及進去而已,絕對沒有躲著任何人的意思。
於恆不明所以:「哦,這樣啊。」
方惜亭岔開話題:「你去哪了?」
於恆說:「本來有工作要和謝副隊報告的,但是剛剛看到他帶陳小滿出外勤了。」
什麼?那狗男人出外勤,不在辦公室里?
這簡直是太好了,方惜亭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他立馬沒了顧慮,帶著於恆往辦公室里走:「你要跟謝序寧匯報什麼?」
於恆直接說:「謝副隊讓我們提取江旭公司與蔣夢夢母親之間簽訂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和文書。」
他揚揚手裡的文件袋:「今天正好拿回來,打算給他送過去來著。」
方惜亭伸出手:「給我吧。」正好他今天有空,能看看。
於恆自然交給他,但又立馬八卦起來:「謝副隊真是走哪都把陳小滿帶著。」
語氣酸溜溜的。
方惜亭沒太在意地:「我不也走哪都帶著你?」
於恆叫起來:「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方惜亭眼皮掀起來。
謝序寧是什麼人,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陳小滿本身就跟於恆同時期入職,只不過一個分給了他,一個分給了謝序寧。
謝序寧不愛帶新人,嫌教著麻煩,陳小滿樂得清閒,長期坐在辦公室里查資料、看監控,做些雜七雜八瑣碎的事。
直到前幾日,男人身邊的熟手特助隨行出警,意外摔傷了腿。
他是沒辦法,才不得不把陳小滿帶在身邊,哪有什麼私心?
可於恆不知情:「他倆躲在洗手間裡,醬醬釀釀地不知道幹什麼呢。」
「謝副隊怕人看見,把他藏的嚴嚴實實的,要是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他們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