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個人視角,具體發生了哪些事,以及各項重要的時間節點。」
章羌不耐煩:「我不是說過了嗎?」
「你們那天過來,拿筆記了半天,合著全白記了?」
方惜亭語調淡淡地:「沒白記。」
「但就你反饋的重要信息,和我們警方調查到的實際情況。」
「有大量細節出入。」
「所以我現在合理懷疑你在說謊。」
章羌問:「你有證據嗎?」
方惜亭再次開口。
「我重複第二次,沒證據就不找你來了。」
他伸手讓對方先答:「請配合警方調查。」
章羌最看不慣他那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忍不住想動手鬧事,但又忌憚在公安局裡,怕那幫警察真把他怎麼樣。
自己無奈,只好從頭到尾概述一遍,有關個人視角下的陳男男失蹤詳情。
他交代的內容大同小異,摒除一切細節時間點,只簡單概括為:「那天下午我睡覺,她出門上班,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吃宵夜,去接她沒接到。」
「第二天第三天也找不見人。」
「直到第三天夜裡,酒吧經理電話詢問,我才得知她失蹤。」
「並立即報警。」
這樣的流程聽起來好像很合理,但……
方惜亭冷冰冰地拋出疑問:「第一天接她沒接到,你就自己回來了?」
「這合理嗎?你人都已經走到酒吧門口等著,沒接到人,不該進去看看?」
「何況根據酒吧經理口述,你也曾與陳男男共事,對她身邊同事應該都很熟悉。」
「她是你女朋友,第一天沒接到你就不管她?」
「第二天第三天,不聞不問,直到酒吧經理察覺不對聯繫家屬。」
「你才緊跟在他屁股後邊報警?」
「而且只報了那一次?」
章羌一連被質問好幾句,他支支吾吾地:「那,那是她以前也經常這樣不回家。」
「我都習慣了,沒放在心上,以為她過幾天就回來。」
「而且那天她出門之前,我倆還吵了一架,我以為她賭氣呢,就沒理會。」
方惜亭問:「她出門之前你不是在睡覺嗎?」
章羌愣了下,忙說:「我們是吵完之後我才去睡的。」
他瘋狂解釋:「而且那段時間,陸陸續續一直在吵,本來也快分手了,我就沒上心。」
「懶得管她。」
方惜亭沒有反駁章羌所說的這種可能性。
貓兒只慢吞吞地,仔細翻閱眼前密密麻麻的口供記錄。
由於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沒辦法具體到每一個時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