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恆懵懵地。
隨後又立即聽聞。
「和他表白。」
小傢伙恍然大悟:「所以他其實是為了,讓您不要太把調查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才會這麼做?」
若真是犯事兒的人,躲著警察都來不及。
像他這樣主動貼上來,起了作用,難保不會打消掉在方惜亭心裡的部分疑慮。
於恆自信滿滿地說:「那他這招擱您身上,不是白瞎了嗎?」
「別的不說,大學都沒畢業的小毛頭孩子,怎麼比得上咱們謝副隊?」
「就這還想動搖您?」
方惜亭緊張地又打他下:「讓你不要在支隊裡胡說八道。」
「再讓人給聽見。」
於恆捂著頭,把嘴閉得緊緊。
但沒忍住又問:「副隊,那您覺得他到底有問題嗎?」
方惜亭:「沒聽出口供里的不對勁。」
於恆痛苦撓頭:「沒聽出來呀。」
不僅沒聽出來,他甚至覺得還挺合理的。
差點兒自我代入,跟著章玲一起罵起覃貿那個負心漢,死渣男,真該死啊。
方惜亭恨鐵不成鋼,捲起資料又敲他腦袋:「之前覃貿怎麼說的?」
「他為什麼殺陳男男的事兒?還記得嗎?」
於恆努力回憶:「他說陳男男逼他結婚,但他實際並不想破壞自己的家庭。」
「不得已才殺人滅口的。」
方惜亭又問:「那今天呢?」
「今天章玲又是怎麼說的?」
於恆怕答錯,支支吾吾地:「今天章玲說……說她其實一早就知道?」
方惜亭為數不多地有罵人的衝動:「所以呢,你還沒發現哪裡不對?」
於恆總算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如果章玲一早就知情。」
「那麼覃貿想要保護婚姻,迫切殺人的動機就並不存在。」
「他確實沒有娶陳楠楠的打算。」
「但是章玲本身也沒有要跟他離婚,婚姻關係並不存在馬上就要破裂的情況。」
「且就算陳男男拿他兒子做威脅。」
「他也有1000萬種辦法,可以暫時把此事拖到高考後再解決。」
「衝動殺人實屬下下之舉。」
「根據目前警方掌握到的情況,覃貿根本沒有這個突然觸發到自己失去理智的契機。」
「他大概率是來替人頂罪的。」
「根本就不是兇手。」
方惜亭轉身往回走。
於恆追上來。
「我靠,我靠,副隊,你簡直太厲害了。」
「和謝副隊完全不分上下嘛。」
「怪不得你倆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