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聲就在耳側:「集中。」
方惜亭咬牙,努力過,但根本做不到。
現場的尖叫聲堪比大型演唱會,所有人都在為他們歡呼。
然後一顆、兩顆、三顆……
男人抓住他的手,瞬間清台。
「謝哥,真能忍啊。」
「就這意志力,怪不得能上公大,牛。」
方惜亭被臊得抬不起頭。
別人不知道的,卻是他實實在在能感受到的身體變化。
那道貌岸然的狗男人。
自己一顆球不中。就為了抱住他打完後半場,都快憋不住了吧。
當著外人的面是真能裝。
他們三分鐘清台,遊戲結束,謝序寧被人抓去喝了兩杯酒。
方惜亭拎著桌球桿,站在原地呼吸冷靜,等他回來。
卻不料被趕來送酒的女孩子,意外撞到。
那瓶紅酒價值不菲,全潑他身上,酒液順著小腿全流進鞋裡。
都弄髒了。
「對不起,對不起。」
羅曼尼康帝價值百萬。
能進店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
在打碎了酒,又衝撞了客人的重壓之下,女孩子倉皇失措,只會反覆道歉。
方惜亭隨手抽了兩張紙:「沒事沒事。」
他的衣服倒不值錢,不至於大驚小怪,就是那瓶酒,不是他的,他也賠不起。
謝序寧聽聞動靜,趕出來問。
「怎麼了?」
有朋友看到方惜亭的鞋:「喲,嫂子這……我趕緊給樓下打個電話,讓他們送兩雙乾淨的上來。」
但現在入夜23點,商場基本已經閉店。
這麼晚也太麻煩人家,又不是什麼大事。
謝序寧順手抱起方惜亭坐在撞球桌上。
他伸手脫了貓兒濕掉的鞋襪。
「不用了,大晚上穿什麼鞋,讓他們明天早上送兩雙過來。」
兄弟支支吾吾地:「不是,哥,我們送哪兒來呀?」
謝序寧:「樓上你家那酒店,我不留著間套房嗎?」
男人理直氣壯地:「喝了酒你還能讓我開車回去?」
他是喝了酒,但咱嫂子不是沒喝嗎?
這麼著急趕著回去睡覺啊,十幾分鐘的車程都開不回去?
嘖嘖嘖。
謝序寧不顧方惜亭掙扎,單手扛起那貓在身上,另一隻手拎他的球鞋。
路過服務生身旁時:「這酒記我帳上,別為難人家小姑娘。」
眾人目送那挺拔身姿離去,護著人的樣子倒是超級帥。
方惜亭沒臉見人,坐他臂彎里,身體趴在肩頭,兩手緊抱男人頸間。
「謝序寧,你怎麼老喜歡住酒店。」